韩信哂道:“哼,派人去请我?说得好听,你当我傻子好骗吗?韩信在淮阴一带默默无名,试问彭城义军又有谁听过在下的名字,至于什么理由要除掉我,韩信暂时还不清楚,这就要上将军亲口回答啦!”
龙天羽作于马背上,豪情万丈不减,微笑道:“你自己也说了,韩信默默无名,我又与你无冤无仇,岂会派人去害你?其实说来奇妙,我于沛县起义不久,一天夜里忽然梦见一只飞天白虎悬梁飞去,后来经过张子房先生占卜算了一卦,解梦说东南淮阴有一位应梦虎将名为韩信,如同当年周文王梦飞熊姜尚一般,将成为我的得力贤臣,所以我才几次派人去淮阴寻找韩信这个人,可能中间误会丛生,只怪我当时求才心切,没有交代清楚,累的韩贤弟受了许多委屈,龙天羽再次代为谢罪!”语毕双手合拳,向着城头躬身一揖,顿时无论敌我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的思绪转得太快,临时想到周文王梦飞熊的典故,藉着西周姜尚喻比韩信,不但把韩信的身份和名望一下子抬得高高,而且又合理解释了派人寻他的原因,算是圆了他预知历史而不能说的秘密!
这种迷信的言论很有渲染力,盟军与楚军的将士绝大多数都相信了这个说法,还真以为龙天羽所说千真万确。
韩信也微微一呆,心想难道真的误会他了?不过这种迷信的解释似乎让人琢磨不透,还不能过早信服。
锺离昧担心韩信会动摇向着城下的龙天羽喊道:“上将军,亏你也能说出这般虚无缥缈的话来,真是自欺欺人,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你的暴行诡计了吗?妄想,今日楚军与各路盟军立场有异,除非你率兵速退回去,否则兵戎相见,瞧我楚军哪个是贪生怕死之辈?”
龙天羽哈哈笑道:“锺离昧将军,素闻尔乃项羽麾下五虎将之一,勇猛过人,在楚军中可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敢否出城与龙某人交战,能斗出三十回合,就算你赢如何?”
他见锺离昧在旁怂恿破坏,也不给对方颜面,当场下战书,杀杀锺离昧的威风,同时树立威信,增强盟军将士的锐气,打击敌军的士气,就看对方有没有这个胆量迎战啦。
锺离昧脸颊通红,战也不是,不战也不是,一时犹豫不决,毕竟范军师一再叮嘱千万不可意气用事,擅自出战,对付龙天羽,除了项羽外楚军中再无其三十回合外的敌手,一战之下自己受伤是小,万一影响军心士气可就麻烦了。
楚军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吱声,与龙天羽对敌,上至将下至卒都有惧怕之感,韩信环顾四周士气低糜,这一场硬仗还没有打就先在气势上败下阵来,如何迎战?他想了想问向蒲节道:“城下盟军中除了龙天羽外,还有谁是二位将军的敌手?”
蒲节低声道:“赵齐魏韩燕九路义军中的将领只有彭越一员大将,而龙军随行只有夏侯婴、张云二人剑术较高,但这三人论马背交战却稍逊于咱们楚军五虎将。”他这话倒不假,夏侯婴、张云二人擅于在地上用剑,在马背上的实战不如锺离昧季布龙且等人,倘若周勃和灌婴两位都骑在这尚能拼上一拼。
韩信蓦然想起了田忌赛马的典故,微微轻笑,低声道:“蒲将军,假如让你对敌夏侯婴,能在三十回合内占上风吗?”
蒲节有些摸不着头脑,答道:“夏侯婴剑法不弱,倘若在地上交手,我与他难分高下,在骑上对敌,等若以长击短,三十回合内我可占上风,但三十回合外就好不说了。”
韩信浅笑道:“那就够了,锺离将军、蒲将军与韩某一起与龙天羽赌上几场如何?敢保让盟军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输给我楚军!”
锺离昧不解问道:“韩将军,你想出城与龙天羽交战?”
韩信目光现出狡猾之色,说道:“不是我与龙天羽交战,而是你!咱们就依他之言出城交战,做个三局赌约,锺离将军对龙天羽,韩某人对夏侯婴或张云任何一人,蒲将军再对盟军中任何一人,倘若锺离将军能熬过三十回合最好,即使抵挡不住大可输了这场,后面接下来的两场,盟军中可有人挡得住我二人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