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凝君被他攥着手,娇躯轻颤,再联想到那几晚的风情和运动场景,不由得浑身燥热,白他深情万种的一眼,然后垂下臻首,显露天鹅般线条优美的雪白脖子,轻柔的道:“你这冤家,讨厌死了。”
龙天羽涌起强烈的自豪感,能把这种才女级超凡脱俗的人物,调理成少女一般情态,太有成就了,胸口一热,念道:“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啊!”卓凝君蓦然抬头,睁大眼眸望着她,满眼的醉意和欣喜,这首诗对她而言,新颖独特,完全是夫君诗文的风格,虽没有多美辞藻和波澜壮阔的气势,但枫林景色尽在其中,特别是后两句,“忆君”之情如东流之水永远无停歇,她的名字带着‘君’字,十分敏感,此时以为丈夫特别对她而作表达爱意,满心欢悦不已。
“夫君,你念的诗,就是世上最动听的了。”卓凝君娇羞无限地说道。
龙天羽轻笑道:“等回去天天给你淫湿好不好?”
卓凝君显然没有听出其中的“深意”,欢喜点头道:“嗯,夫君可不许反悔喔!”
龙天羽心中大乐,伸身揽住她的腰肢,靠入怀内,淡笑道:“当然不会反悔,为夫也求之不得呢,今晚我们就在这睡,还是回去?”
卓凝君羞涩道:“金秋露气重,还是回去睡吧,只是走之前,人家还想听夫君在赋一首咏枫诗才行!”
龙天羽心想我又不是诗人,骚人还差不多,哪会做那么多诗啊,以往念的那些都是名传千古的绝句,只因自己在校园时对国学感兴趣,熟背了很多首,想不到回到古代,却是派上了用场!
“好吧,最后赋诗一首,然后就回去睡大觉了。”龙天羽松开佳人的手,沉思一下,在溪水旁轻踱几步,倏然想起一首正附和此时汉王身份特殊写照,感慨念道:“古今河山无定距,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卓凝君大受感染,正要投入丈夫的怀内,忽然身后不远枫林中走出两人,一人拍手叫彩道:“先生所作之词,不同于诗经楚辞,却又独具一格,发人省思,这一首咏枫作,却是让人感慨万千,大有寓意!”
龙天羽眉头一皱,以他大剑师中后期的修为,对于数十步内的动静都会有感应,刚才一时因为念诗占去不少心神,二来也因出现的来者,境界也都不低,步履轻盈,内息紧闭,倒不易被人察觉。
声音清脆吸引了龙天羽和卓凝君的注意,前者转身望来,目光如剑光一般锁定过去,只见一个脸如敷粉的绝美的士子,唇如绛点,眸如晨星,微笑地走了过来,他身后的另一位士子,竟也是美如温玉翩翩青年。
龙天羽一见二人走近,仔细端详一下,转首又看了看卓凝君,心裏顿时明白,这两士子肯定也是女扮男装,只有女子才有如此神态和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如一方晶莹的美玉般惹人遐思。
原来这两女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墨兰和韩月如,二女乍来到云梦山麓中,山林空幽,闲来无事四处散步,月色下误入山涧之中,听到有人在念诗,而且诗体闻所未闻,出于好奇心,便寻声过来。
绝美的墨兰虽然作男子打扮,但是风华绝代的姿容是难以掩盖地,肤若凝脂。眸若秋水,修长的,丰挺的身姿,似花树堆雪一般清新,丰神如玉,此刻的她锺天地之灵慧,让天上地明月都黯然失色。
“在下兰轻枫,见过两位公子!”墨兰拱手施礼道。
龙天羽一听就判定此女用的是假名,没有一个女子上来就会报出自己芳名,何况对方又是在女扮男装,隐藏身份,当下回礼道:“在下羽啸天,有礼了。”他表现得温文尔雅,此刻倒活脱像一个儒生。
墨兰浅浅一笑,问道:“刚才听羽先生念的是一首诗,语句与诗经风雅颂和楚辞都有所不同,也不同于百家的言论形式,恕在下才疏学浅,未曾听闻,敢问先生从何处学来?”
龙天羽喔了一声,瞎扯道:“此乃汉风新诗体,目前正在汉川一代推广流行,在下两个月前曾入蜀游学,听当地士子以此诗体作文章,锦绣生花,便学了几点皮毛,倒叫兰公子见笑了。”
墨兰听此新颖的诗体竟是汉中新起的文风,大感意外,心想这汉川对中原的影响越来越大了,变革新颖独特,深得民心,不知谁为那汉王进言献策,竟有此本领?当下又道:“听羽先生的诗意,似乎对河山与征战都有很强烈的感触和埋怨,不知先生可曾想过学以致用,一展心中抱负,加入一方诸侯,为江山社稷大业而出力?”
龙天羽闻言差点想大笑,自己还未来得及招揽人才,她倒先来招揽自己了。
“兰公子觉得哪一方诸侯可担当江山社稷之重任?”
墨兰不答反问道:“不知兄台对当今天下大势了解如何,可知眼下大小二十几路诸侯军中,最有潜力的三股势力是那三方?”
龙天羽愕然道:“三股势力?坦白说,除了蜀汉与东楚,其他诸侯,潜力都不大!”
墨兰脉脉点头,嫣然一笑道:“羽先生,第三股势力,就是异军突起的北衞,将来天下演变成三足鼎立,便是这三方诸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