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飞燕掌门(1 / 2)

次日早朝,东胡王宫丹墀上站满了王公大臣。

乌力犍高坐金色王座。座后墙壁上,挂了一幅巨大的图画,画中绣了一只苍狼,张牙舞爪,极尽狰狞。这狼便是东胡人的图腾。他们自古与狼相伴,与狼为伍,对狼有着莫名的崇拜与畏惧。

众王公大臣,均是各部落酋长首领,充斥朝堂。而那琅琊先生,却端坐于前排,显示与众不同的尊贵与身份的特殊。

使者阿拉坦仓越众启奏:“有匈奴派来使者敖登公主,携诺敏阙氏,已临红都,正在殿外等候。”

乌力犍鱼眼睛眯得更线,嘲笑道:“那冒顿小儿,把他心爱的女人送来了么?”

阶下众人均哄笑起来,笑声充满鄙夷与不屑。

“宣她们进来。”乌力犍得意地说道。

就有面容削瘦的美人吴姬与人比花娇的敖登公主并行走上殿来。一个愁容满面,一个笑如桃李。二人在丹墀上一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乌力犍只扫视了他遣使向匈奴索要的美人诺敏阙氏一眼,注意力便集中到英姿飒爽的项追身上来。

“这大草原中,还有如此美女!”乌力犍一见项追美色,那颗色心又跳动起来,满脑充满了肮脏的念头。

他平生驭女无数,见的都是些娇媚的胡女。东胡也洗掳过秦境,掳掠来不少中原娇娃,却哪里能比得上眼前这位娇艳绝伦的敖登公主侠女风姿。

“诺敏阙氏虽也是上等姿色,与这敖登公主站在一起便被比了下去。那冒顿小儿真傻得可以,放过这等美色不纳为阙氏,却认作了王妹。我当初不知匈奴有此王妹,若早知道,定要那阿垃坦仓索要此女。此女既自动来我王城,还怕她飞了去?早晚弄她到我寝宫,好好亵玩一下这人间殊色,那冒顿鞭长莫及,也不惧他。”

乌力犍于是满脸堆笑,说道:“敖登公主远道来此,一路辛苦。”

项追见乌力犍一双鱼眼只顾盯着自己看,神情充满猥亵,心中早已嗔怒。碍于身份,强将心中怒火按下,笑道:“此次本公主前来贵国,是代表冒顿王兄表达友好之意,前日已与阿垃坦仓使者交割沙湾之地,今日除献上美丽的诺敏阙氏外,还有一车珠宝和中原的绫罗绸缎。希望我匈奴与贵国世代友好,永远和睦如同兄弟。”

黄莺出谷的声音,丰厚的礼物,让乌力犍分外受用。乌力犍道:“来人,扶美人诺敏阙氏到后宫休息。”

有侍女上来,搀扶神情戚然的吴姬,进了后宫。

乌力犍道:“公主远来是客,本王要设宴款待公主与各位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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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后宫之中,一间大殿内,乌力犍设了一桌酒宴,专门招待匈奴的送亲使团。东胡各位王公,也列席作陪。

席间少不了阿谀奉承的客套话,尽是称领乌力犍英明神武,率领东胡强盛繁复之类。

酒过三旬,琅琊先生向乌力犍使个眼色。乌力犍乘着酒兴,假装醉态,端了一盅酒,下席走到项追案前。他那肥腻的咸猪手,竟然搭到了项追的玉腕,说道:“本王敬公主一盅。来来,公主,请尽饮此杯。”

项追忍无可忍,手一挣,脱了开去。

席间众人,刚才还洒酣耳热,见状陡然色变。

一彪形大汉站了起来,怒道:“敖登公主好不识抬举,乌力犍大人敬的酒,你敢不喝!”其人声如震雷,形如猛虎,正是东胡的那仁将军莫日根。

东胡人封的官衔,尽以物取名。那仁其意太阳,那仁将军便是太阳将军,乃是东胡第一条好汉,一口长戟,打遍草原无敌手。

敖登公主席上当即站起一人,身长九尺,粗犷神武,正是项宝儿,目睁大如铜铃,发狠道:“不喝又怎样?”

那仁将军莫口根道:“你是何人,在此如此放肆?”项宝儿道:“吾乃冒顿单于王弟,项宝儿是也!”

莫日根傲然道:“好,咱们出去比划比划。”项宝儿凛然无畏:“比就比,小的们,取我的兵器来。”

话一说完,二人走出殿外。

乌力犍见二人较上劲,心想正好让莫日根教训教训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向周围使了个眼色。众王公均离席,与他一起走出殿外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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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名匈奴军士,抬上一杆兵器,众人愕然,均是不识。

只有一人,一见之下,身躯一震。只因那兵器,他太过熟悉,没齿难忘。

琅琊先生一生,曾败于一人三次,头一次对手使的是木剑,而第二,第三次使的,让他吃了大亏的,就是这把百战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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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宝儿与莫日根一言不合,已于殿外大院斗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