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那冒顿朗声问道:“足下莫非便是辽东飞燕门掌门项梁项大侠乎?”
项梁这才来向冒顿见礼,说道:“项梁正是草民。”
冒顿揖手道:“闻飞燕门项掌门乃楚国名将项燕之后,今日一见,幸何如哉。”
项梁苦笑道:“亡国臣子,形如丧家之犬,能有一块栖身之所,就不错了。”
就有冒顿身边张良称颂道:“素闻项掌门任侠仗义,豪气干云。飞燕门志在复国,一如我三晋盟,正是志同道合。”
项梁将眼看向张良,惑问道:“这位公子是?”
冒顿道:“子房先生乃是三晋盟副盟主。现为我军军师,助本王出战东胡。”
项梁竖起大拇指,赞道:“公子年纪轻轻,就做了三晋盟的副盟主,又运筹帷幄,决策千里,真是了不得。”
就有项梁身边项缠闻言就是一愣。
“子房?那不是张良公子的字号吗?张良公子不是为护韩成死了么,却哪里又冒出个子房先生?”
项缠满腹狐疑,将目光投向张良。却听张良颜如桃李向他微微颔首:“项缠先生,自从下邳我语嫣山庄被毁,便与先生离散,想不到今日又见面了。”
项缠心想他怎对往事如此清楚?再仔细一看,那说话的浊世翩翩佳公子,面庞依稀有点似张良的姐姐张珢。
“原来张大小姐扮成了她弟弟。”项缠恍然大悟,也就存心为她隐瞒。
“昔日多承公子收留,项缠没齿难忘。”项缠鞠躬道。
“原来缠弟说的,收留他的人便是公子么?项梁多谢了。”一旁项梁忙不迭向张良道谢。
“都是亡国之臣,今后推翻暴秦正须大家同心协力,何必客气。”张良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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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那项宝儿问道:“项掌门,你们刚才与琅琊老贼厮斗的阵法,威力奇大,那是何阵?”
项梁道:“那是老夫布的五虎群羊阵。本是作战阵法,被老夫略作演化,用于武功格斗。公子对此也感兴趣么?”
项宝儿道:“原来是作战阵法。项掌门原来也会兵法。”
项梁捋了捋颔下长须,不答算作默认,神情颇有些得意。
一旁张良说道:“项掌门乃是名将之后,自然是精通兵法。听说项燕有本遗作,名叫《项氏兵法》,不知是否在掌门手中?”项梁点了点头。
冒顿便道:“本王有个不情之情,请项掌门统率我匈奴大军,出战东胡。掌门意下如何?”
项梁谦虚道:“大单于奔袭千里,出现在这红山山头,东胡之败,已能预知。有子房先生在此,已是成竹在胸,老夫又何需画蛇添足。”
扑通一声,只见那项宝儿向项梁跪倒,叩头道:“请项掌门收晚辈为弟子,教我兵法。”
项梁诧道:“项公子也有意兵事么?”
项宝儿很诚恳地说道:“晚辈从小与父亲学武功,只知恃勇斗狠。今日与单于大哥出战东胡,方知行军打战,必要知道兵法。学好武功,至多杀敌十人,百人。学了兵法,就可以杀敌万人。晚辈要学那万人敌。”
项梁哈哈一笑,一拍项宝儿肩膀:“好小子,有志气。有机会老夫一定传你兵法。只是现下老夫要赶赴河南,无暇教你,他日你来找我吧。”
于是飞燕门五人,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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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酒席中,乌力犍调戏项追,项宝儿忿然出手,却被剑魔琅琊先生抢走了兵器,项宝儿尾随追去。殿上一时乱作一团。
这场酒席,便闹了个不欢而散。项追忿忿辞席而去。
乌力犍在项追面前吃了蹩,心中藏了一团邪火。回到寝宫,有女侍官上前扶他入座,问道:“大人,今日您要临幸哪两位美人?”
乌力犍“哼”了一声,说道:“把那匈奴献的诺敏阙氏带来。”
神情戚然的吴姬来到寝宫,脸上犹挂了两行清泪。
乌力犍望着楚楚可怜的美人,猛然将身一起,伸出肥手,如老鹰抓小鸡般扯过吴姬娇美的身躯,撕开衣衫,恶狠狠将她按倒在床上。
吴姬惊惧道:“大人,饶了小女吧。”乌力犍哪里肯依,心中默想着项追娇美如花的容颜,对眼前的美人肆意蹂躏。寝账中,只传来吴姬一阵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