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周勃夺了樊哙兵权,挥军杀向燕国欲向燕王燕王卢绾问罪。那燕国兵少将微人心离散,卢绾如何敢当朝廷兵锋?
“周勃汉之名将,用兵不下于留侯子房,蓟城定不能保了。本当献城负罪见皇上分辨,然皇上生病,吕氏用事,去必死矣。不如弃城先投匈奴,待皇上病愈,再入关谢罪。”卢绾就这么惶惶逃入匈奴。
那卢绾还想着以与皇帝大哥的感情,等大哥病好或许能原谅自己,走一程,停一程,就这么在汉匈边境磨蹭着。在此暂且不表。将笔墨继续转向那大汉政治中心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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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府内,神色紧张的薄妃又在向韩淮楚请教:“先生,薄氏一直不能得见皇上也。这该如何是好?”
上次韩淮楚为她支招,要她向刘邦请求带着刘恒去代国就国,实际上是避祸。吕雉是个什么鸟薄妃甚是清楚,对韩淮楚的建议深表赞同。
韩淮楚捋着胡须,可怜的望着一脸焦急的薄妃,实在没有想到这薄妃的地位竟如此卑微,刘邦病了一个多月,她连去探病的机会也没有。
也是,一个刘邦临幸过一次就不愿再度播撒他春风的女人,一个混到连自己独立宫室都没有的妃嫔,没有天子宣召,如何能进那宣室殿半步?
这薄妃也不能轻易出宫,这一次还是向掖庭令请假,特意来向自己求教。
眼见得到刘邦的准许是没有指望了,能决定薄妃母子命运的只有是那即将大权在握的吕雉。吕雉要说不让走,母子二人只有老老实实继续待在这长乐宫等着她来收拾。
可是那丧心病狂的吕雉,能将戚妃变成人干,能将刘邦幸过的女人一一害死,能将刘邦的子嗣一个个做掉,为何要放过薄妃母子?
“娘娘可知道皇上还能挨得几天?”思索一阵,韩淮楚问道。
“听宫中传言,皇上宴驾就在这两日也。”薄妃说这话时,只见其慌乱,不见其悲。
“刘邦啊,你一心对付韩某人,处心积虑想的是如何致我于死地。到头来,我还是活到你后头!”韩淮楚闻言一阵嗟叹。
“皇上驾薨之后,娘娘是否要去哭奠?”韩淮楚问道。
“这是当然。不仅要去为皇上守灵,薄氏将与宫中所有妃嫔一道为皇上出殡也。”薄妃答道。
韩淮楚点点头:“这就好。等到那哭奠之日,娘娘切不可哭出一滴泪来。”
哭不掉泪,干打雷不下雨,那是干嚎,怎能显出薄妃对皇上夫君的悲切之情?薄妃闻言大奇:“皇上驾薨之后,灵堂祭者云集。众目睽睽,薄氏怎能泣而无泪?”
韩淮楚望了薄妃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皇上走后,能决定娘娘与恒皇子命运者,皇后也。皇后最恨者,是宫中其他妃嫔夺其夫君所爱也。”
薄妃一点就透,闻言转忧为喜,折腰向韩淮楚深深一拜:“先生此计,让薄氏茅塞顿开。但愿如先生所教,吾与恒儿能去代国远离祸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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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自己后头的韩信就是那刘邦临死前最担心的隐忧。
周勃陈平奉他旨意去河北斩杀樊哙,可是刘邦已等不到那一天了。
吕皇后羽翼丰|满难以撼动,这汉家江山也只有托付与吕雉。宣室殿内,气氛极其凝重。吕雉跪在病榻前,刘邦在向他婆娘交代身后之事。
“萧相国老矣,若萧何先死,曹参可代。”刘邦郑重地说道。
“靠!老娘掌权就是老娘说了算。那萧何是你刘季的老臣不易叫他挪窝,可是萧何死了你这衰人还要指定隔代继承人!分明是制衡我吕家。”吕雉闻言恨得牙痒。
吕雉看了看左右,那些宫女人妖都在望着她。
“臣妾谨记陛下遗言。但曹参与相国年齿相若,到时亦将老也,此后当属何人?”吕雉问道。
曹参死了,还是要限制你吕家独揽大权。刘邦嘱托道:“王陵可用也,然其稍显愚直,须以陈平为助。陈平智识有余,厚重不足,亦难独任,尚需以周勃辅之。周勃虽木讷,然安刘氏者必周勃也。朕以任他为太尉,不可夺其位也。”
“靠!靠!靠!那太尉是我妹夫樊屠子的,你临死前褫夺樊哙兵权改任周勃,分明是要捆住我的手脚!”吕雉心中咒骂不迭。
“若是王陵死后,谁可倚重?”吕雉再问。
“朕哪能操得这多心,此后亦非朕之所知也!”刘邦一拂手,说道:“余人退下。”
宫人皆退,独留下吕雉一人。刘邦对吕雉一招手:“婆娘,你过来。”吕雉依言趋近。
“那韩信不除,朕九泉之下难安也!”刘邦将吕雉手深深一掐,厉喊一声,就此翘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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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淮楚万万没有预料,天子驾薨,该演出的发丧居然没有上演。
被刘邦临终遗言恨得快要发疯的吕雉,待刘邦死后,秘不发丧。
“什么托孤老臣,什么开国元勋,就是我吕家把持朝政的绊脚石。你们统统都得死。我这个太后才能做得心安!”吕雉密谋发动一场腥风血雨,将朝中那对自己有潜在威胁的大臣一股脑做掉。
搞政变拳头要有力量。吕雉能调用的就是那吕家兄弟手里的家兵家将。虽说不多,可是将那些文臣武将招到长乐宫来集中在一起,说是圣上召见。然后一阵乱箭四面射出将众臣射杀,还是足够其用。
还有那老情人审食其府中的家兵家将也是可以调用的力量。
一代开国帝王,汉高祖刘邦尸体就镇在那长乐宫“凌室”中,与那西域送来的瓜果放在一起。山雨欲来风满楼,没有了刘邦,吕雉终于露出她变态狂魔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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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韩淮楚睡得正酣,一阵振羽之声将韩淮楚从床榻上惊醒。
睁眼一看,就见窗外明月,将一扇巨大的翅膀倒映在窗棂。
“这不是天池真人的白鹤吗?深夜真人莅临于此,难道找我有事?”韩淮楚又惊又喜,急忙披衣下床,推开门来。
只见那白鹤就盘旋在庭院之上,赤松子跨坐鹤背,正向自己微微颔首。
韩淮楚忙上前跪倒,正要询问赤松子为何到此,一道白绫垂下,停在韩淮楚眼前。
韩淮楚哪里迟疑,将白绫一接。赤松子手腕一用劲,韩淮楚身躯腾空而起,稳稳当当落在赤松子身后。白鹤双翅一振,向云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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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今夜为何来见晚辈?”韩淮楚在赤松子身后问道。
“贫道见长安上空有赤炼穿空,料是赤帝子回归本位。特来查探。”赤松子答道。
“那赤帝子就是刘邦。赤松子云赤帝子回归本位,莫不是刘邦死了?”韩淮楚闻言大吃一惊。
可是那城中并未见皇上驾薨的讣告。京城的百姓,还只当那圣德天子还活着。
而薄妃前日对自己说那刘邦只撑得一两天,时间上正好与赤松子的到来吻合。
“刘邦已死,吕太后秘不发丧,意欲何为?”顿时韩淮楚心中一沉。
“没有别的,一定是像那朱元璋炮打功臣楼一般,想将众多开国功臣一网打尽!”立马韩淮楚心中已经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