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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卞老头“这”了一声，却没说出旁的话来，眉头倒是皱紧了几分。

他们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我跟胖子听的稀里糊涂。

胖子问道：“你们说啥呢？红梅跟柱子是什么人？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红梅是我们家的的大姑娘，柱子是五姑娘家的大儿子，他们都~都没了。若非两位小道长提起不好的事儿，我也没往那处想，只跟我们家这该死的老头子一样，认为他们的死是意外，可现在想来，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为何死的是我跟五姑娘家的孩子？而不是别人家的孩子？是不是就因为我们两家供奉了那石像？”

老太太说到这里，目光盯在了卞老头的身上，红着眼睛骂道：“你这该死的老头子，带回来的什么鬼东西，害死了我的女儿跟我的外孙，亏你还把她当菩萨供着！还惦记着将它世代传下去，你~你这是作孽呀！”

在老太太的哭骂声中，我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跟五姑娘都供奉过石像，她们的孩子都死了，“难道孩子的事啊，跟那个女鬼有关系？”我看向胖子，低声问道。

胖子点了点头，又看向老太太，道：“婆婆，您先别哭，先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是怎么没的？”

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抽抽搭搭道：“我原本生养了六个孩子，还有一个大女儿叫红梅，养到二十岁的时候，她出去赶海，就~就再也没回来……”

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讲起自己早亡的女儿，老太太悲从中来，一边哭一边道：“那么浅的水啊，她怎么就淹死了，就在海滩上，巴掌深的水，她脸儿朝下，埋在泥水浆子里，她二十岁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这些年，我总是在想，她死的怎么就那么蹊跷，合着是被石像里的鬼给害了。还有我那外孙，那孩子长得真机灵，有礼貌，学习又好，考上了大学，却也在二十岁那年出了车祸没了，那车祸也来的突然，他就在路上走的好好的，那不长眼的车，竟就没看见他，现在想来，怕也是那女鬼的原因，我们家这些年靠着女鬼给的宝贝卖钱度日不假，可那是拿我们家两个人命换的啊……”

老太太说到这里，眼泪鼻涕一起下来了，哭的那是一个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再看卞老头，他呆愣愣的坐在床上，想是从来没想过，女儿跟外孙的死跟女鬼有什么关系，但又觉不能否认老太太说的也有道理，渐渐的，那双浑浊的老眼中也漫上了一层水雾。

两个老人家想起往事悲从中来，我们也没好意思打搅他们，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着。

好大一会儿，卞老头的情绪先平复了下来，他看向我跟胖子道：“二位小道长，以你们看，我家姑娘跟我那外甥的事情，可与那女鬼有关系？”

这事我没亲眼所见，不敢断言，看了一眼胖子。

胖子蹙眉道：“都是二十岁，都是家里的老大，父母又都供奉了石像，这怎么可能是巧合？这里面铁定有猫腻啊，依我看，他们的死十之八九跟女鬼有关系，又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