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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我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我低估了初秋凌晨的凉意,盖着那件破衣服,蜷缩成一团,却抵挡不住寒冷,只觉身子底下的坑是凉的,空气也是凉的,把我整个人都要冻尿了。
我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四点多,天马上要亮了。我起身,准备出去方便一下。
为了不影响其他人,我摸着黑悄悄的下了床,趿拉着鞋走了出去。
黎明破晓之前,万籁俱寂,天格外的黑,暗蓝色的天幕上,一颗启明星分外的耀眼。
墙角根下放完水,我打了一个哆嗦,眼角预感忽然瞥见大门开着,咦?门怎么会开着呢?我记得昨晚睡前见着胖子姑姑把门关了的,难道这门年久失修坏了,夜里被风给刮开了?
一边勒着裤腰带,我一边往大门口走,准备把大门给关上。可走到门前的时候,我又改变了主意,关上门后干啥?再回屋里躺着?不,太鸡巴冷了,倒不如我出去跑两圈,反正天也快亮了。
做了这个决定,我提上鞋,迈出了门槛,悄悄的关上了大门,在寂静的乡间小路上跑了起来。
活动起来,身上很快就有了暖意,跑了半拉小时,汗就出来了,我开始往回跑去,这时,东边的地平线上,已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开始了。
回去的时候,大伯他们已经起了,姑姑在灶下引火,可能因为久未见过火的原因,烟不往灶底抽,反而往屋里灌,整个屋子里乌烟瘴气的,呛得姑姑直咳嗽。
大伯跟二伯则在院子里洗刷一把烧水壶,身前放着一提矿泉水,见我回来了,跟我说:“太冷了,烧点热水暖暖身子。”又问:“你们去哪儿了?”
我说:“醒的早了睡不着了,出去溜达了一圈。”说完,忽然注意到,他用了“你们”二字,就问道:“胖子也出去了?”
大伯有些奇怪道:“你们没一起吗?”
我摇了摇头,也没太往心里去,心说胖子可能跟我一样,冷的受不了,自行取暖去了。
大伯也只是嘀咕了两句这孩子去了哪儿,又刷他的水壶去了。
姑姑好不容易引燃了火,大伯他们也把壶刷干净了,灌了满满的一壶矿泉水,放在灶上烧,二伯则出去,从车上搬了一箱泡面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火腿肠、肉罐头啥的,这家伙是有备而来啊,怎么就没想到准备两床被子呢。
趁着姑姑烧水的空档,我们把泡面拆开,加入了火腿肠,肉罐头,卤蛋等,就等水开了之后泡上吃了,可到了这个时候,胖子还没回来,“这家伙干什么去了?”我嘀咕了一句,掏出手机,给他打了过去。
一阵铃声响起,我进了里屋,掀开胖子昨晚盖的那件衣服,发现他的手机竟然盖在衣服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