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角有张简陋的木板床,床上被褥很薄,床单也不知多久没有洗过,床上的东西很整洁,只有床沿有被做坐过的痕迹,看来凶徒没有在床上强|暴春熙,那么会是在什么地方呢?
“她为什么不喊啊?难道被捂住了嘴?这裏距离公主歇息的屋子不远,只要她尖叫一声,就不会落到这般田地了。”石斌也看出桌子的用途了,他疑惑地说道。
段飞走入屋里,仔细看着春熙,她身上的情况与杨森所述完全一致,春熙死前曾被人强|暴应该是没有什么疑问了。
郭威从屋外走进来,说道:“大人,小屋附近已经查遍,没有发现外人入侵痕迹,小屋门后有栓,不过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
段飞坐在刚才公主坐过的椅子上,吩咐道:“朱管家,叫他们都到我面前来。”
杨森仰着头斜着眼瞧着石斌斗败的公鸡似的离开,只听段飞问道:“杨森,既然你已经分辨出这是什么毛,那你能观毛识人吗?”
朱宸笑道:“这有何难?旁边有女人瞧着他们才乐意呢,平日在操场上练功时谁不是只穿条大裤衩的?脱吧,都把上衣脱了,让段大人看看。”
“什么!是谁?我要杀了他!”胡杰面容扭曲地怒吼起来,他扭头向身旁的人一一望去,目光如火,见到的人纷纷道:“不是我,胡杰,你冷静点。”
二十四只手臂都干干净净,哪有什么血痕?大家看完身边又向段飞望去,段飞叹道:“看来春熙没有抓伤那禽兽的手臂,也许抓伤的是那禽兽身上的其他部位,诸位都是练武的人,应该不惧这点寒冷吧?为了查明真相,还请大家配合把上衣都脱了,让本官看看你们谁身上有新伤,在场的都是男人,这一点不难做到吧?”
杨森傲然道:“这是自然,这根毛这么长,光泽鉴人,可见他体毛较浓密,身体状况良好,欲望强烈,一般来说会目标有大胡子,手脚的毛也比较粗长,只要找到类似的人,让他们把裤子脱了,我就可以用这根毛来比对,把目标准确无误地揪出来!”
段飞叹了口气,目光离开了春熙的脸,向她身上望去,杨森继续说道:“春熙姑娘身上衣裳凌乱,生前定是经过一番挣扎,衣裳上有些地方还有擦拭过的痕迹,已经结块变硬,我嗅过,应该是交合后的遗物,她身前遭强|暴无疑,不过她的指甲缝里没有皮屑与血垢,可见她根本没有机会反抗,强|暴她的人应该比她强壮得多。”
段飞心中浮现出好几个符合杨森描述的人来,王府侍衞中就有几个是这样的,身强力壮的人毛发浓密再自然不过了,他摇头道:“普通的案子或可如此,不过这个案子涉及的人却不那么好对付,这样吧,大家再仔细查查,若能找到新证据我们就可以进一步缩小目标了。”
石斌对段飞道:“飞哥,这张桌子上发现了血迹,而且看桌下的痕迹,这张桌子明显曾经被人移动过。”
段飞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春熙遭人强|暴之后一时想不开,于是就自缢了,那个禽兽无异于亲手杀害了春熙,本官一旦查出真凶,定会请示公主与皇上,将此恶贼从严惩办,定斩不饶!”
段飞的目光从春熙身上转开,向四周望去,只见这是一间很简陋的小屋,仅有的一扇小窗也被紧紧地关闭着,若非石斌他们手里举着火把,这裏面定会伸手难见五指。
胡杰稍稍冷静下来,两行热泪无声的滑落,他抱着头跪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大家毫不犹豫地卷起衣袖,然后向左右望去,连胡杰都站了起来,卷起衣袖,虎目圆睁地向其他人的手臂望去。
杨森接过那根毛,并从怀里掏出放大镜,在火光下仔细看了看,说道:“飞哥,可以肯定这是人的体毛,而且是新近不久才掉落的,从它的卷曲程度来看,这不是腋毛就是……那地方的,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