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半晌,迦叶修陀猛然叹出一口气,身上的气势散尽,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再无锋芒,而与此同时,他身边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身上的杀气猛然收敛,恢复到朴实无华。
萧破军战意依然。擎苍挠了挠脑袋,戒备地看着两人。
叶无道笑眯眯地说:“破军,小天,陪这位大叔出去练练。”萧破军露出一丝喜意,那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还是站在原地麻木地无神地毫无焦距地看着地面。
迦叶修陀摆手,那男人恭敬地弯腰点头,出去了,萧破军紧随而上,在安抚下擎苍之后他才也离开,显然,擎苍对这个很危险的“大叔”也很有兴趣。
迦叶修陀坐到叶无道的面前,看了眼桌子上的酒,继而从身上掏出一个类似禅迦婆娑的酒袋,只是禅迦婆娑的是金沙的,而他的是银沙的。迦叶修陀打开塞子,一股清逸的酒香飘满不大的店铺,光这酒香就足够醉死人了。
叶无道看着迦叶修陀喝了一口酒,然后把酒袋扔过来,顺手接住毫不犹豫地灌下去一大口,这酒袋很是神奇,虽然两人牛饮了几口,但是却丝毫不见扁下去。
迦叶修陀轻笑,眼神温柔得醉人,迷离而哀伤:“你说,她为什么会爱上你?老子比你差?”叶无道美滋滋地又灌了几大口,直到酒袋明显扁下去了才还给一脸不满的迦叶修陀,嘿嘿一笑,说道:“她爱的不是我,是所谓的狗屁命运,真是傻妞。”
“是诸有情。生死苦本。愚夫异生。于此守护。染爱耽着。由此不能解脱生死故名染法。”迦叶修陀望着左手上的尾戒,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有着刻骨的哀伤。
“是诸有情生死苦本。愚夫异生。于此守护。染爱耽着。由此不能解脱生死故名老法。”叶无道毫不犹豫地用同样是出自《本事经》的话回敬迦叶修陀。
最可悲的男人不是没有江山送给最爱的女人,最可悲的男人也不是有江山却没有值得赠送的女人,最可悲的男人是打下了江山也有了最爱的女人却被拒绝了江山。而迦叶修陀就是这种男人。
“我他妈的会爱上一个女人,还爱成这副德行,是不是很可笑?”迦叶修陀问,叶无道似乎想起了自己的爱情,一路坎坷下来,虽然不少风雨却终究得到了结局,但是眼前的男人却注定一生也得不到一个结局。“无所谓可笑不可笑,爱情面前没有谁能保持绝对理智。若一个男人一生也不能为自己深爱的女人疯狂放纵一会才是真正的可笑。”叶无道和迦叶修陀两人,算不上朋友,更多的是敌人,前一刻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现在却坐在一张桌子前喝一口酒把酒言欢,其实男人的交情就这么简单。
迦叶修陀身上的落拓尽去,嗤笑一声:“若不是禅迦婆娑,你已经死了。”叶无道挑眉,大笑:“你试试?”迦叶修陀手中的酒袋猛然被扔出,直击向叶无道的门面,两人相隔一张桌子,这么短的距离下叶无道几乎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