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东方紫玉惊讶道,她很清楚对于身边的女人来说琴意味着什么,当年她的奶奶送给她的那架一波池曾经被她当成比生命还要珍贵的礼物,而现在,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女人放下了琴,放下了比生命还珍贵的东西,这不就是意味着连生命都已经放下了吗?看着身边的玩伴脸上的一丝苍白,东方紫玉心中泛起了苦水,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几乎不沾染红尘的女人变化这么大?
“事实上传说中具有神话色彩的黄鹤楼并不是我们现在所站着的黄鹤楼,真正的黄鹤楼经过多次的损毁翻修已经沉溺在历史的长河中,最近一次,是在距离这裏一千米之外,一九五七年建长江大桥武昌引桥时占用了旧址,之后的新中国就在这裏选址重建了黄鹤楼,可以说我们见到的只是赝品。”一个好听的男人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宫徽羽双手骤然握紧,关节惨白。东方紫玉呼吸一滞,脸上的表情僵硬。
慢慢地转过身,宫徽羽看着从入口处缓缓走来的男人,他面带释怀的微笑,仿佛遇见了一个看客,一起看了当年的一场戏。
宫徽羽轻缓地点点头,然后慢步离开,叶无道的脸上由始至终都是风轻云淡,没有丝毫的波澜,在宫徽羽擦肩而过的时候,叶无道轻声说了一句话。
宫徽羽身形骤停,微微苍白的脸上骤然浮一丝羞愤晕红。
“为什么我们不上去?”女孩撇着头,疑惑不解地看着身边在她看来很漂亮很有气质的蔡羽绾,每次和她说话,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感觉有些心跳加速和紧张,这个女人的目光让她觉得很窝心,反正和师伯师叔师父他们都不一样,下意识地,女孩很想亲近她,有意无意地在模仿她。
“他说,他要上去见两个人。”蔡羽绾微笑道,牵着女孩的手,问对面的小兔子:“你叫小兔子是么?”
“啊?恩,哦!是,是,我是小兔子……”小兔子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名字很丢人……局促不安地眼睛四处乱飘,小兔子的目光不敢再对面的女人身上停留,吞了一口唾沫,小兔子猛然想到了师叔对自己说的,女人是老虎的故事……“你们还没有换洗的衣服吧?走,我带你们去买。”蔡羽绾笑意盎然地站起身来,虽然今天得之不易的行程被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打破了,但是无论如何,蔡羽绾觉得,能够和他见上一面,或者再被他抱一抱,就是莫大的安慰了。
“你就不想知道你弟弟的消息?”叶无道对眼前的女人有着充分的把握,笑容有些暧昧和刻薄。
“他会照顾好自己。”宫徽羽淡淡道。
“他死了。”叶无道的笑容越发暧昧和刻薄。
看了叶无道一眼,宫徽羽的表情依旧淡漠。
“没有人杀的他,他自己死的,因为我告诉他,你怀孕了,是我的。”叶无道猛然把宫徽羽这个三年之前曾经亲手打了他一巴掌的女人拉进怀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的双眸,似乎想要从裏面找出他想得到的表情,凝视着她,叶无道只是留给震惊得没有办法说话的东方紫玉一个冷峻到冰封的完美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