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河,一条养育出曾经的日不落帝国这样国家最璀璨文化的河流以其静态之美享誉全球。
约翰伯恩斯曾经说过,泰晤士河是世界上最美的河流,因为它是一部流动的历史。
是否是世界最美暂且另当别论,它称之为一部流动的历史的确丝毫不为过。
叶无道身后跟着闲不住的丫头以及有丫头在必有其存在的小兔子,能够走在他身边的自然是独孤皇琊,这位英国伯爵。
一行人走在伦敦塔桥,脚下便是静静流过的泰晤士河,走到一半的伦敦塔下,叶无道便不再走,只是站在桥边向远处眺望。
“有人说泰晤士河恐怕是世界上最富有的河流了,因为仅仅在伦敦沿岸,拥有数百年历史的悠久建筑便穿越了历史矗立在河岸之旁,如有象征胜利意义的纳尔逊海军统帅雕像、葬有众多伟人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具有文艺复兴风格的圣保罗大教堂、曾经见证过英国历史上黑暗时期的伦敦塔、桥面可以起降的伦敦塔桥,几乎囊括了整个英国发展史的泰晤士河在很大程度上便是亲眼见证了世界资本主义的萌芽和兴起,皇琊,你说呢?”叶无道站在伦敦塔下,桥面之上面对一阵凉风从泰晤士河上吹来,喧嚣的伦敦在此时如同一个调皮的孩子第一次学会了安静和忧伤。
“因为死去的人而荣耀,原本就是对活着的人一种最直接的嘲讽。因为刻上了历史的名字而导致这些尘埃建筑蒙受世人尊敬,这就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愚昧的人那么多的原因,在我看来,与其瞻仰前人光辉还不如努力创造属于自己的荣光。既然生于无名,那死得便要轰烈。”独孤皇琊的回答向来有着他自己的风格,正如他的行事风格一样,向来不拘一格,不屑于与这个世界为伍。
“The gr walks with the Small without fear。The Middling keeps all of。”叶无道用一句英语回答了独孤皇琊的话。
伟大坦然地与卑微同行,平凡却并不与他为伍。这一句出自于泰戈尔《飞鸟集》脍炙人口的经典名言让独孤皇琊皱起了眉头,略有所思。
“三年之前,我们的思想如出一辙,但经历的多了随之想的也就多了,在这个社会最底层将近三年的挣扎让我接触到了一个从前的我从未接触过的世界同时也让我明白,这个世界原本就无所谓伟大与卑微,在绝大多数的平凡中你是超脱于人还是泯然众矣关键在于你知不知道你是谁。”叶无道第一次主动揭开那三年的一丝面纱,虽然独孤皇琊对那神秘的三年很有兴趣,不过他更加惊讶的是,难道就是这如同叶无道所说的在社会最底层挣扎的三年让这位太子彻底蜕变?蜕变得如此惊人。
蚕蛹破茧而出尚且化身为绚烂蝴蝶,更何况原本就惊为天人的叶无道?
原本精神头向来旺盛到让人难以理解的丫头此时也安安静静地趴在叶无道身边的栏杆上,侧着脑袋,微微眯起来,享受着对面吹来的凉风带来的刺|激,丫头如同猫儿般懒懒道:“好舒服哦。”
叶无道亚然而笑,眸子中满是发自内心的温馨,揉了揉丫头的头,将她的一头秀发揉散揉乱,轻声道:“每个人的本性便是崇尚于自然,这种本性从远古时代的猿人时期就已经扎根在我们的基因里,而这也是为什么挣扎于钢铁森林的我们很多时候都愿意花上一笔不菲的开销用于去那些山山水水里游玩的原因,当真正的自然如同天外来客般忽然矗立在我们眼前之时,发自于内心的感动和崇敬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成为莎士比亚和泰戈尔那样伟大的诗人,这和学识无关,贴近我们的,便是仰仗自然的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