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共和国建国以来,有几个战功彪炳的林家?从原本的接班人到叛徒仅仅是一夜之间,因此受到波及的你们虽然没有被连坐,但林氏永不录用,这是共和国未来永远都心照不宣的事情,因此,你有怨气吧?当其他的功勋之后可以堂而皇之地招摇过市时,你显赫一时的林家后代竟然只能过着如同老鼠过街的日子?无论是对党,还是对国家,你始终都有一股怨气吧?若非这股怨气,你这样的男人兴许永远都不会做出如此不明智的决定吧。”柳浅静清脆而空灵的声音在装饰豪华到近乎奢侈的休息室内回荡,伴随的还有诸葛琅骏越发阴沉的脸色。
“我林家何曾比杨家赵家燕家逊色过半分?凭什么我林家就要卑躬屈膝?即便是他,那个被你们冠冕堂皇地背负上叛国者罪名的战神,亦何曾不是政治牺牲品?”诸葛琅骏面容瞬间扭曲狠声道,说完之后便察觉到柳浅静嘴角的一抹狡黠,感叹这个女人智谋竟然如此的他苦笑无比,竟然会落入这样一个浅薄的激将圈套。
“你似乎丝毫没有一个被绑架者应该有的觉悟。”诸葛琅骏淡淡道。
“被绑架者?”柳浅静似乎对这个形容词很感兴趣,斜斜地看了诸葛琅骏一眼,轻笑道:“那么你这个绑匪绑我要的又是什么呢?”
诸葛琅骏豁然转身,很有叶无道风格地微微眯起眼睛,同样轻笑道:“当然不是为财,既然不是为财,自然是为了你这个人了。”
诸葛琅骏走到柳浅静面前,修长而诡秘的身体带着一种难以想象的压迫力,柳浅静的笑容依旧如同她的名字那般淡然,轻轻道:“你敢碰我?你不敢!”
诸葛琅骏摇摇头,仿佛觉得索然无味的他毫无征兆地转身,站到他之前所站立的地方,双手抱胸,脸上原本诡秘的笑容消失无踪,淡淡道:“的确,我不敢。叶无道的逆鳞就是他的女人,我可以愚蠢到毫无理由地跟他做对,但是我没有愚蠢到去碰他的女人。”
“我是叶无道的女人?”柳浅静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原本清浅安静的笑容满是不屑。
“能有这样的态度,也恰好证明了你的心虚不是吗?如果外人说你是我的女人,恐怕你只会付之一笑不会如此动容吧。”诸葛琅骏转过身看着柳浅静,淡淡道。
柳浅静淡如远山的眉毛微微蹙起,显然,诸葛琅骏的话对于她而言所造成的影响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
“没有几个女人能够逃脱叶无道这样的男人,所以我奉劝你还是认清你自己,无论如何,一旦是被他看上的女人,你以为可以逃脱吗?”诸葛琅骏往门口扫了一眼,说完之后便离开了休息室。
轻轻的关门声传来,休息室内重新回复了原本的安静,眉头依旧微微皱起的柳浅静坐在天风海涛前,伸出双手,十指之间,圆润轻灵的琴声如水银泻地,只是在空灵的琴声中怎么都舍不去一抹极淡却缠绵的愁绪。
转身来到楼下,诸葛琅骏来到一间在金色大厅下一层的茶社内。
作为炎黄俱乐部的本部所在,大厦内所有的设施自然是一应俱全的,无论是什么样的消遣几乎都是一应俱全,而叶无道每年花费在这座大厦里的资金高达数个亿,收入的会费却少之又少,几乎是以一种烧钱的速度在亏本经营这家俱乐部的叶无道所得到的好处却远远地超过了金钱的范畴。
打开茶社的房门,房间内,坐着一个女人,确切点说应该是一个女孩,女孩极为纯净的容貌有着饱经世俗的老练,微微扬起的嘴角极富有韵味,如今京城大半的权贵人士大多都能够一口叫出这个让整个北方的男人都又爱又惧女人的名字,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