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本家族的一个女人两个男人还在为那个家主的位置争得你死我活,山口组还在忙着四处剿灭在日本各处燃起的太子党火焰,而太子党则忙着到处给山口组找麻烦,不过让人意外的到时以东京为中心的整个关中地区都保持着往日的平静,无论是黑道还是商界都充斥着一种一如既往的宁静,一龙一虎两者相争的核心却是如此平静。
在去往东京机场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的SUV正在疾驰。
车内,叶无道打开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随意扔给了对面面色不善的端木子房。
“别板着一张脸跟我欠你几百万一样,不就是打扰了你和青衣的二人世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别说我没看见什么,就是看见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我也不会介意的。”叶无道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咂咂嘴,说实话,和死瘸子这厮喝酒真的不适合喝红酒,因为两个家伙都是喜欢糟蹋所谓经典的东西,例如两人手中的这瓶Rawson’s Rr Shiraz Caber Sauvignon,虽然出身没有号称酒中之王的法国PRUS那样夸张但也绝对是行内人士爱不释手的珍藏品,可这两头牲口就是喜欢开了瓶盖把这种以盎司作为计量单位的液体黄金当成一块钱一斤的老白干喝。
眯起眼睛,叶无道想到了十分钟之前在端木子房的房间内见到他和青衣手忙脚乱地穿着睡衣跑出来开门,还有青衣脖子上的吻痕就一阵忍不住大笑,很少能够见到这个永远一副老谋深算表情的瘸子能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叶无道一开口,原本就面色不善的端木子房脸色更加难看,对叶无道不怀好意的笑声耳充不闻,就着瓶口狠狠灌了一口,端木子房不阴不阳道:“快说!早上五点半把我叫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不要告诉我你是良心发现了打算回来帮我处理一大堆子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可以不计较你刚才打扰我的事情。”
“没什么事,我马子今天回国,我跑来送她。”叶无道笑嘻嘻道,完全无视端木子房脸上一副被剥削的劳苦阶层表情,那笑容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
“我实在想不到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端木子房眼角在抽搐。
“这怎么能跟你没关系!?”叶无道惊讶道,转而有底下头,神秘兮兮地小声说:“我马子身边可是有三个不错的妞,虽然不能算是一盘正餐但偶尔来点甜点也还算不错哦,最重要的是,那三个女孩据我目测都是处。”
深吸一口气,虽然早就习惯了叶无道的无耻但这种时候端木子房还是感觉一阵崩溃,摇头苦笑的他只好认输:“算了,我也难得出来休假,我管你把我拉出来做什么,反正卖也卖不掉我,就跟着你乱跑算了。”
叶无道大笑一声,坐到了端木子房的身边,伸出手勾着端木子房的脖子,一脸坏笑道:“你不要告诉我你被青衣吃得死死的连偷腥都不敢去偷。”
根本就假装没有听见的端木子房压根就没有回话的意思,只是管着自己一口一口灌酒,他从很早开始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你要是和叶无道这种歪理一大堆却偏偏能说得你哑口无言的家伙争论的话恐怕会活活把自己气死。
叶无道耸耸肩,见到端木子房装聋子也不和这个没情趣的家伙开玩笑,转过头皱起眉头看着车窗外倾盆的暴雨,带点玩味地轻笑道:“再大的雨都冲刷不了罪孽,再亮的光明,也无法让身处黑暗中的我们感到温暖。”
“卢梭,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端木子房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对叶无道这个家伙实在不感冒但他不得不承认在很多方面两人的确是天衣无缝的搭档,正如同小时候那样,叶无道统领全局而他则负责为这个对局部的细节把握永远不如对宏观的把握那样精准的家伙扫尾,用这个家伙的原话来说就是一个真正的上位者只用掌握好大的方向和航线就行了,至于什么时候该扬帆什么时候该转舵那是大副应该考虑的事情。
东京国际机场的门口。
梁晓倩走到一只不停地对着来来往往的群人和车流张望的柳道茗说:“道茗,说不定他很忙没时间来了,只剩下二十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马上就要过安检了,要不我们去裏面等吧?”
在机场之外,大雨倾盆,在这样大的雨下人的视力不及平常的一半,因而站在机场入口的柳道茗只能勉强看到无数的出租车还有机场大巴或者私家车冲雨幕中缓缓行驶出来,停在机场的入口之后车内的人用手挡雨狼狈地从雨幕中窜入了有遮蔽的机场内,因为站的位置靠外,外面的水汽和旁边行人走过溅起来的水花已经让柳道茗的裤脚被打湿了。
“你们先进去办理登记手续吧,我再等等。”柳道茗对梁晓倩轻轻一笑,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