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东西能够很轻易地触动到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例如音乐。
如果说音乐也能够征服,那么历史上征服人类最多的人不是遥远东方的那个成吉思汗也不是拿破仑或者凯撒,当初的罗马帝国或者世界之中央天之上国的古老中国也没有现在的她所征服到的更多,她的名字,叫做慕容雪痕。
如何去形容慕容雪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也没有哪一个句子能够真正贴切地形容她,因为再文采四溢的优雅诗人也想不出一句能够囊括这个女人的句子,再博学的文豪也写不出能够形容她的章节,不用别人唾骂,自己就会觉得这是一种对女神的亵渎。
她的地位有多高,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副校长曾经在公开场合下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很荣幸能够在慕容雪痕小姐的演奏之前为各位致辞,我很荣幸能够站在这裏,这被我认为是活在这个世界上七十年来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情,没有之一,天知道,在这以前我认为最有意义的事情是接受女王陛下的授勋。我认为,来自于古老中国的雪痕小姐是本世纪上帝赐给我们最大的福,如果说那个国家遭受了将近两百年的屈辱近代史用这两百年的灵气和福气换来了一位慕容雪痕小姐,我相信在我的国家,有百分之八十的民众都愿意用同样的代价去换,但是,雪痕小姐是唯一的。
这位副校长赢得了满堂的喝彩,而这番话也被公认为最中肯最有影响力的评价,因为它得到了慕容雪痕小姐的首肯。
维也纳金色大厅。
座无虚席。
绝大多数人都是四十岁以上,西装革履,光鲜亮丽,表情虔诚而激动。
金色大厅上,空无一人,只有一架钢琴安静地摆放在舞台一侧。
坐在最前面一排的无一例外是衣着考究一丝不苟的老人,最中央的老人头发花白,唇线紧紧地抿着,拳头下意识地握紧,因为激动而轻轻颤抖。
而他的反应,也是在场绝大多数人共同的反应。
整个金色大厅鸦雀无声,所有人屏息凝神。
蓦地,一声高跟鞋轻轻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回荡在整个金色大厅里,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清晰,就像是踩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她来了。”老人的喉咙里轻轻吐出两个并不太清晰的单词,眼睛牢牢地盯着舞台,不敢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细节,他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裏听这个人的演奏,但依然如此紧张,不敢放过任何细节,其他第一次来听演奏的人心情如何可想而知。
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大厅一角,轻轻缓缓地走到中间,是她,那个举世瞩目的女人,慕容雪痕!
没有奇装异服也没有过分的打扮,上舞台对于她来说仿佛只是一件从家里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这样简单而平常的事情,一身雪白的连衣裙,不花哨也不张扬,简简单单的线条勾勒出了这个世纪最巧夺天工的美妙弧线,或许这个世界上不缺少不懂得慕容雪痕音乐魅力的愚人,但绝对没有不承认慕容雪痕美丽的男人存在,这个女人太美了,跨越了民族,文化,审美观念,她的气质就是上帝呕心沥血的完美艺术品,有人说,上帝完成了慕容雪痕,也苍老了二十岁。
一如既往的素颜,轻轻着了些许的淡妆,面带微笑,优雅如仙。
面朝观众,慕容雪痕轻轻鞠躬。
掌声雷动,仅有的几家得到准许直接这场演奏会的电视台第一时间把讯号传递到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全球超过二十亿同步在线观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电视屏幕前,电脑屏幕前欢呼雀跃,呼喊着慕容雪痕的名字,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激动得潸然泪下。
叶无道同样也在看,今天他推掉了所有的事情,端木子房理所当然地成了首席苦力,不过端木子房偷懒的功力并不差,他总是能有一种化整为零的神奇能力,苦着脸离开了半个小时之后这死瘸子又很欢乐地跑回来,叶无道懒得跟他墨迹,勉强让了半个位置给他看电视。
“真是羡慕嫉妒恨啊。”端木子房手里依然拿着一瓶不离手的红酒,眯起眼睛看着电视里风华绝代的女人,摇头感叹。
“有没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叶无道看着轻柔婉转的雪痕,微笑道。
“这方面没有,羡慕有嫉妒有恨也有,但不至于到瑜亮的程度,我对女人大多数只抱着远观之心,没你那么强的占有欲。所以不至于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端木子房大笑道。
慕容雪痕在等待掌声歇落之后便转过身,走到钢琴前,坐下。
这个动作,无数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一直等到她坐下,所有人的眼睛同时闭起来,所有人都知道,天籁即将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