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中世纪风格大厅,任何人站在五米高的门口都会显得渺小无比,很难解释雷家是怎么有办法在别墅的最顶层建造这样一个大厅的,但无论如何,它的却的存在了。
浓郁的哥特式风格建筑让整个大厅充满了骨架卷和飞扶壁,七彩的卷尖让原本就原本高大的大厅显得空旷与统一,背对着门口的,就是那宝座,三米高,座顶尖锐,似乎镶嵌着一颗夜明珠,精美玄奥的花纹在细微的照耀下清晰可见,如同从天上神落在人间的艺术品。
实际上在宗教主义盛行的欧洲,那段动荡的年月并没有阻挡宗教的发展,但随着封建主义的制度和宗教主义的矛盾冲突,整个欧洲陷入一片战火纷飞的时候无数的教堂,风格迥异的建筑,都遭受到了毁灭性的破坏,实际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宗教主义在欧洲大到鼎盛的时候,崇敬神灵的人民总是喜欢在各式各样信仰的教堂或者祭祀场所建筑王座,用以象征神权的至高无上。
无数的宗教场所被毁灭,笨重的王座并没有像其他精巧别致的祭祀品一样的被强盗掳走,而是和那些建筑一起付于一旦。
眼前的王座,显然就是所剩不多的幸存品,叶无道并不奇怪在怎样的地方见到这样一个王座。实质上如果说雷家是专门为了这个王座而建造的这个教堂式大厅他都相信。
你终于来了。坐在王座上,干瘦阴沉的老人摆了摆头,那双并没用锐利也没有滔天情绪的眼睛就像死鱼一样平静。
来了,叶无道点点头。
你的孙子跟你一样的不明智,雷家,不小,却真的也不大,叶无道站在高坐在王座的老人身前。老人在阶梯的最上方,王座高大自然占据了地利,站在他的面前,叶无道必须微微仰起头看着老人,似乎并不介意这个姿势,叶无道抬起头,看着蜷缩在阴影中一动不动的老人,慢条斯理的拿出眼镜布擦拭着一副金边眼镜,细致而闲逸,气质立判。
作为一个行将就木,剩下的时间需要用分钟来计算的老人,我不会求你什么事,但我希望你到此为止,楼下的,都是我的家人,杀了他们就够了,雷家的香火没断,但在也没有办法对你产生威胁了,老人的声音并不算嘶哑,也没有回光返照的亢奋,相当平静,活了一辈子,看了一辈子,也斗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跟长辈斗大了跟兄弟姐妹斗掌权了跟家族敌人斗,生生死死浮浮沉沉比太多人都要看的谈的多,对别人的生死能够平静对自己的浮沉淡漠,也叫智慧。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如果你求我,我会考虑答应,叶无道平静道。
老人的脑袋晃了晃,干瘦阴沉的脸上似乎露出笑意,却没说话。
叶无道缓缓收起眼镜布,布鞋踩着阶梯,走向老人,手里握着那眼镜。
老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叶无道朝着他走来,叶无道每走一步,老人脸上的笑意就深刻一份,当叶无道到他面前的时候,老人的笑已经到了极致,把最后的赌注压在了凯撒家族的身上,是你这辈子做的最后一个昏招,叶无道朝老人轻声道。
老人眼泪的惊愕渐渐扩散,随着瞳孔开始弥漫开来,然后晕开,晕开。最后晕到整张脸庞上,定格,凝固。
抓住老人的身体如同扔破布一样扔在宝座下,老人的身体翻滚着跌落了阶梯,被人从宝座上下来,跌落在一片尘土里,老人的身体也会狼狈。
我爷爷,叫叶正凌。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他对你说过的,你昔日欠他的,迟早会还,我爷爷不屑要了,我这个做孙子的来讨债,欠叶家的,总归要还的,时间长点没关系,付点利息就好,这个世界上,不会在有雷家,这是我,叶无道说的。叶无道转过身,坐在王座上,眼神俯视在阶梯下他之前站在位置的老人,如蝼蚁,语气平静,上一代的恩怨自然是上一代之间的纠葛,但叶无道跟叶家大多数成员一样从来不信奉上一代的事情上一代了结这样的狗屁,他从来都相信,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够欠叶家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