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是造孽,上天有好生之德,无论这句话是庸俗还是谄媚了,总归是有一定的道理,冥冥之中,若说没有天意,一切有定数,若是有天意,恶人长命好人早夭,这世道,说脏了不脏,说干净,也不是那么无瑕秽。
这一席话是身为琅琊的叶无道跟着姑姑叶晴歌在西藏流浪时在圣湖边姑姑说的,昨晚琅琊的时候叶无道对这句话始终似懂非懂,他能够听得出姑姑话外有话,只是一个身子弱需要靠中药跟打工在这个社会底层苟延残喘的琅琊注定不会明白这番话的真正寓意。
屠掉了大山一门一百一十三口人,叶无道独自一人走下山,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姑姑的这番话,一语成谶,心有戚戚。
眼光灿烂,照在人身上从眼睛明晃晃晃到了脚跟,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走下山,周围景色不错也足够宜人,忽然停下脚步,叶无道走进旁边的树林。
虽然身体的武力值下降了许多,但作为一个杀手最起码对环境的敏锐跟直觉还在,叶无道察觉到当他跨进树林的这一瞬来了一个人又走了一个人。
风淡云轻风平浪静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就在这交错之间却是一场不亚于狭路相逢的搏杀交错而过。
很强,非常强。这五个字就是离去的男人带给叶无道的感觉。
坦诚地讲依照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没有信心在这个离去的人毫无保留的追杀下全身而退。
走的人神秘而来的人却无比熟悉。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是他,不是她,安培晴海,一个地位和位置在日本越发诡异的男人。
“没想到第一个迎接我的人是你。”叶无道笑到,不惊讶也不故作深沉,有自然而然的意外也有点捉摸不透的深意。
安培晴海没说话,站在一个足够远的距离之外,看着叶无道,脸上的笑意渐渐扩散,许久之后,才用一种很复杂莫名的语气,“你有很大的变化。”
“比如?”。叶无道问。
“比如以前的你就不会这样问。”安培晴海笑到。
叶无道耸耸肩,“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早不来晚不来,一上门就带给我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有什么话要说?”
“他是……”安培晴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无道打断,“他是丰臣遵的老师吧,中国人,二十年前在中国被赶出国门,流浪到日本做了一个彻底丧心病狂的走狗。”
“我还是小看你了。”安培晴海那双妖异的让人很难以接受这竟然是哥男人的眸子裏面满是玩味,看着叶无道表情也挺复杂。
“可你知道不知道他跟叶隐之心还有一段渊源?”安培晴海见叶无道没反应,轻笑一声,不重不轻地丢出一个炸弹。
叶无道眯起眼睛,眼神冰冷。
“二十年前发生的故事很多,裏面绝大多数是你不知道的,本来我不说,只是这游戏越来越平淡,不加一点调料,总是觉得发乏味了,你比青龙要有出息,我可不想你在日本的所作所为雷声大雨点小地寂寞收场,做到了这个地步,除了你自己,谁要帮你,都是空谈。”安培晴海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