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道的身体如同一发蓄势已久的炮弹,轰然炸在其中一面浮雕上,让这面浮雕墙在一声巨响中轰然碎裂,无数的石渣碎屑崩飞,一片片尖锐的石渣飞射出去。
好不停歇,叶无道转身又轰向另一面,又是一声巨响,同样分奔离析。
烟消云散,叶无道站在原地,右手下垂,手上沾血,那是石头划破的伤口。
两声巨响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渐渐大呼小叫的人身开始汇聚过来。
破军浑身轻轻颤抖,这种久违的沸腾感已经好久没有重温?实力越强,越来越难以感受到最初阶段需要用命去拼搏生存的激|情,而这对于一个把战斗视为生命的人而言是巨大痛苦的折磨。如今,现在,站在太子身后,他看着那个融入黑暗中比恶魔还要恶魔的身影,终于颤抖起来,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毫无疑问的心悦诚服,就是这个背影,让他甘愿追随一生,站在这个男人的背后,能够体会到的是天下。
“我们走。”叶无道淡淡的道,两面浮雕墙,抵不过那段沉滞的历史,罪恶和肮脏,这个世界上,出去鲜血,还有什么能洗刷历史留下来的孽种。
门口,靖国神社漆黑的大门打开,里头转出来一个穿着包色神职衣服的中年男人,第一个跑出来的他瞧见了碎裂在地上的浮雕墙,不敢置信的正大眼睛,再看看迎面走来的两个男人,为首的那个瞳孔比黑洞还要漆黑比黑夜还要邪魅的男人尽然让他感觉不寒而栗。
“你们,是谁?”这是这名祭祀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声音,带着这个问题,被捏碎了候骨的他瘫软在地上,如同烂泥。
萧破军扔开尸体,站在门边一侧。
叶无道跨过祭祀的尸体,或者对于某个家庭而言,这个男人是顶梁柱是一家人的全部希望,但对于叶无道而言,对于靖国神社而言,这个男人,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卒子,死了,就死了。
“第一次来,我是客人,这一次来,我是屠夫”。叶无道带着这句话,跨入了靖国神社。
与此同时,东边,西边,同时燃起两把大火,火光顺着木质结构的房子迅速蔓延,浓黑的烟雾在黑暗中如同恶魔的触须无孔不入,火光很快照耀了半边天,人声霎时沸腾起来,负责包围的自衞队驻军立刻开始行动,消防车的声音竟然在三分钟之内就由远而近,效率可见一斑。
火光明亮了天空,熊熊燃烧的大火并没有因为人们惊恐的呼喊而有丝毫收敛,猖獗的吞噬所有能够接触到的能够燃烧的东西,消防车源源不断的加入,火势吞吐不定,似乎有被压制的趋势,人来人往,原本安静祥和的靖国神社霎时鸡飞狗跳,不在是一个供死者安息的桃园,而是一个吞噬生命的坟场。
百里之外。
端木子房坐在房间,透过窗户看着远处靖国神社的方向,深吸一口气,面露倦容。
端木子房的手边有一张纸,上面有一行刚写下不久的字。
“大丈夫在世,当带吴鈎,入的东京马踏富士山,手执三尺青峰,一步一人头,滚滚而落,以雪耻,虽死无憾。”
泱泱华夏十亿兵,国耻岂待儿孙平,宏图霸业若等闲,倭寇与东不共天,腔内流的三尺血,愿以一寸换山河,九州大地多苦难,东瀛罪孽浪滔天,儿郎上马提兵戈,饮马东京笑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