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靖国神社里的人,不少,很多应该和不应该出现在靖国神社的人今晚都出现在了这座神社之中,例如,丰臣遵。
灵玺簿奉安殿,这座供奉着神祇名单的宗殿就是一般意义上的禁区,除去得到社宗首肯的神职人员之外,外人绝对不可能被允许踏入半步,而此时,丰臣遵就坐在灵玺簿奉安殿。
日本的神社建筑大多与高达无缘,这一点传统沿袭自中国古代的庙宇设施,除去受到西方一些影响的佛教宗庙之外大多数殿宇都讲究横向视野的气势恢宏,戏份的宗教建筑风格在东方没有市场,灵玺簿奉安殿也是同样,横向近乎占据了整个靖国神社基座的大殿并不高大,跨入了门内抬起头屋顶是一整幅明治天皇时期日本内战戊辰战争的景况。
灵玺簿奉安殿,供放着将近二百五十万名册,全部是日本近代理解战争死亡的将士名单,日本人偏执地认为每一个为天皇,为国民而战死的将士都会成佛成神,所以他们讲这裏其命名为灵玺簿奉安殿,对外号称供奉神祇名单的地方,其实,这裏无非就是无数本汇聚了二百五十万日本军人名册的地方,每一个名字后面都会有一个命字以示尊称,以命招魂,魂归靖国。
丰臣遵盘坐在地,面对大殿。
门推开,老人进门,瞧也不瞧大殿一眼,只是找了个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左下。
“老师,说实话,我原本以为叶无道今晚不可能会来,但你猜对了。”丰臣遵知道来人是谁,轻轻叹息一声,转过身面对着老人,那面容竟然像是苍老了十岁。
“老头子吃的米多了走的桥多了,知道的就多了一点,没什么好奇怪的,你去问问你那个太爷爷,他肯定也料到了今天,你猜不出来看不见,并不意外,若是什么都猜得出来了看得见了,还要我们这帮老头子做什么。”老人嘿嘿笑,语气也不知是鄙夷或自傲。
“我不明白老师为什么不肯出手。”丰臣遵摇摇头。
“你跟叶无道最大的差别就在这裏。”老人毫不客气道。
“难道不是吗?利用自己所能利用的所有资源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卑鄙也好无耻也好,一个真正的君子或者真正的小人是不会在意别人的说法眼光的,站在了别人的头顶上,就算是条狗,也会有人卑躬屈膝地讨好,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只是标签。”丰臣遵反驳道。
“你不识时务。”老人冷冰冰地丢出一句话,懒得再多说。
“老师,我再求你一次。”丰臣遵并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