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无数惨痛的例子告诉我们在任何时候都要学会反过来听女人的话,一味的言听计从女人不但不会喜欢你的乖巧说不定暗地里还咒骂你是个大木头,从远古时代开始人类男性和女性的基因就不同,男性主动侵略女性被动防守,这世道不是没有反其道而行的奇葩,不过大致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类还是遵循此理。
“下去?下哪里去?”叶无道一脸困惑道,脸上的表情纯洁无辜得就像是一个拿着一道方程难题问老师解法的好孩子,不过他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搂着夏诗筠的身体不断地蹭过来,让夏诗筠原本略显得苍白的脸色晕开了几朵娇艳无比的红晕。
“禽兽。”夏诗筠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起来,告诉自己千万千万要习惯身边这个家伙的无耻,默念清心咒的她竟然察觉到叶无道的手放在她胸口之后就没有继续再作恶,诧异地睁开眼睛却见叶无道已经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睡着的叶无道眉角很柔和,没有平日里的锋锐和刺眼,就算是性格圆润趋于大成的他现在依然难以遮掩身上越发强烈的上位者气势,也只有这个时候,睡着的他才像是一个正常人,一个和大街上无数这个年纪还在寻找工作寻找爱情的同龄人一样的普通人。
夏诗筠仔细地看着叶无道的五官,从眉毛,眼睛,鼻子,到嘴唇,一毫一厘都不愿意放过,很少有机会这样看叶无道的她就像是发现了一座充满了神奇的宝藏,叶无道身上的确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了,夏诗筠不明白,不明白是什么东西让这个她曾经最看不起的纨绔子弟在三年的时间里蜕变成一个真正心狠手辣的枭雄,是什么让这个男人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拥有了这么多常人一辈子不要说企及就是连想象都难以想象的成就,从记忆里,一点一点平时从不愿意去回忆的记忆也点点滴滴地出现,那个桃花树下约定来年再见的孩子,那个叶家紫枫别墅里趾高气扬的纨绔子弟,那个浙大天才身兼神话集团总裁的邪魅青年,仿佛是一夜之间的变化,而眼前的叶无道,又产生了变化,夏诗筠虽然并没有接触到他全部的世界,但她清楚,这样底蕴的男人,用君临天下来形容并不为过。
君临天下。
这四个字出现在夏诗筠的心裏,她那古井不波的心境也轻轻颤了颤,她并不介意自己的男人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因为她的钱这一辈子都花不光,她更加不介意自己的男人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平庸男人,因为她的成就已经足够太多太多人去仰望,她不需要去征服另一个同样优秀甚至比她更加优秀的男人来证明自己的优秀,曾经她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男人能够让她动心,不是她看不起天下的男人,夏诗筠虽然自负,却不因为自己的自负看轻了天下的男人,只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彻底冰封起来了,没有任何人能够打开这层冰封走进来。
而叶无道做到了,这个早在童年记忆深处就篆刻下来的影子深深地在她柔软的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桃花种子,而桃花树下,灿烂的笑容亘古的誓言一切的一切在那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都是无比美好的过往,虽然这一切美好在紫枫别墅化为了尘土,虽然曾经的美好越美这种痛苦的过程就越难挨,但又是三年之后,这个早就在她心底种下种子的男人站在冰封的门外,霸道得根本就没有经过她同意就推开了那扇门,站在门里推,站在门外拉,夏诗筠面对自己猝不及防的变化,不知道怎么办。
闭上眼睛,嘴角出现一抹幸福的弧度,不大,却深刻,细细微微,命苦不苦,夏诗筠最有资格说,但命再苦,到了现在,也是苦尽甘来。她不怨恨谁,也不抱怨命运的不公,时过境迁,没有什么东西是时间带不走抚不平的,身边的呼吸安稳,这让二十多年都习惯一个人在自己家那张床上睡觉的夏诗筠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安的感觉,这,就是妈妈说的做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吧。夏诗筠觉得自己似乎开始明白了母亲那句女人最大的习惯就是习惯了身边男人的鼾声。
病房里雪白一片,窗户也用白色的窗帘遮住,但毫无征兆地白色窗帘后闪过一片刺眼炫目的亮白,这亮白色极快地就铺满了整个房间,那么一瞬,千分之一秒,就闪了两闪,窗帘也遮掩不住这刺眼光芒。
漆黑一片的天空,在这一道电光之后骤然响起了两声炸雷。
轰隆隆!
就像是雷神就在头顶发怒,脑海里甚至出现了无数漆黑的乌云黑压压地压下来,在黑色乌云中间电光闪闪,无垠的天空无数道电蛇在云层中间游走闪烁的恐怖场景,从来就听不得雷声的夏诗筠吓得浑身一颤,但随即察觉到身边叶无道的她死死地压抑住自己到喉边的惊叫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