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是什么鸟人。”张布史朝叶无道诉苦道,现在刚才在和陈烽火的争斗中落了下风,嘴皮子刷不过陈烽火,打有打不过人家,的确挺憋屈。
“人家的师父是个高手,你打不过他也是情理之中。”叶无道安慰道,瞥了一眼陈烽火的背影,淡淡道,“不过有了他你倒是不寂寞了,喝酒也有人陪了。”
张布史一愣,那张满是凶悍的脸上露出些许感慨,“也是。”
另一间房间里,诸葛琅骏坐在面朝窗户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却始终没有去喝半滴。
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打开,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走到诸葛琅骏身后,声音嘶哑深沉,“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什么事情?”诸葛琅骏淡淡地问,看着窗外的景色,极为认真,就像是在欣赏一副江山画。
“张布史和陈烽火之间的事情,我总觉得有点蹊跷,有点衝着我们来的意思。”那男人淡淡道,似乎并不介意诸葛琅骏的装傻。
“陈烽火的师父是东方愚人,算是一个游戏人间的另类高手了,一身功夫深不可测,不过也在当年那场东方世家的灭门之灾中被叶无道斩草除根了,据说这裏头还有一段故事,不过人死事消,那些事情也没有去追究的必要。”诸葛琅骏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让身后的男人眉头聚拢起来,“什么意思?”
“还是和叶无道说话比较有意思,起码智商上是一个层面的,聪明人和愚蠢人说话,总是很累人。”诸葛琅骏淡淡道,喝了一口红酒,红绸如血液,滑入口中,香醇。
“哼,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所以当初极力要拉拢陈烽火,如果不是你阻止,或许陈烽火已经被拉拢到我们中间。”那男人压抑着怒火,但也知道形势没他发作的余地,冰冷道。
“今天,你该知道为什么我不同意你拉拢陈烽火了。”诸葛琅骏淡淡道。
那男人一愣,一个念头闪出来,脱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在演戏!?”
“还不算无可救药。”诸葛琅骏轻笑道,摇晃酒杯。
“难怪……”那男人惊出一身的冷汗,想象不出如果陈烽火真的在演戏那之前若是冒险去招揽这个人会带来怎么样毁灭性的后果,“你怎么确定?”男人问。
“很多事情,不需要确定,事实如此。”诸葛琅骏似乎失去了继续解释下去的欲望,“不过我们的确等不了,叶无道比我想象的要果断很多,日本一战,他成长了很多很多,况且,还有一个端木子房,比起我熟悉的叶无道,这个叫端木子房的更让我忌惮。”
“杀了不就是。”男人冷笑道。
“好一句杀了就是,你怎么不去把叶无道杀了?”诸葛琅骏同样冷笑,却刻薄了十倍。
“我要是杀得了就不用跟你废话了。”男人怒道。
“你不能离开太久,回去吧,这时候是敏感时刻,不要再私下接触了,叶无道十有八九知道我了,不过他还不确定有个你在,你隐藏的越深对我们越有利,他一天抓不出你来就一天不会动手,那么我们的主动权就还在一天。”诸葛琅骏摆手道。
男人闻言隐入黑暗,片刻关门声传来,房间内重归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