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男人面前,没有在意旁人惊讶难以置信的目光,伸出双手握住男人冰凉的双手,捧着男人的双手哈了一口气,杨宁素轻声问:“等了多久。”
“不久。”摇摇头,叶无道微笑道:“比起小姨的等待,不算什么。”
杨宁素戴着一条素白色的围巾,起初零下的气温很难让习惯于南方温暖气候的杨宁素习惯,以至于后来只要入了冬就能够见到杨宁素戴着围巾的场景,而杨宁素的所戴的围巾几乎无一例外的引起了央视内一股潮流,解开自己的围巾,用一条围巾把两个人的脖子给包裹住,杨宁素问:“还冷吗?”
很顺手地揽过杨宁素的腰,叶无道可怜兮兮地说:“不冷,不冷。就是饿。”
“你真的没吃?”杨宁素一脸的惊讶,继而就是满脸的心疼,说:“可是这裏附近根本没有什么吃的东西,因为城市化的进一步加深,如今在北京真正正宗的小吃一惊很少见了,要不,我这裏还有一袋饼干。”
于是,两个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围着一条围巾吃着一袋三块钱的饼干向大楼外走去。
墨黑的天空,一片澄净的黑蓝色,骤然,一片雪白的雪花飘落在杨宁素的发梢,叶无道伸出手轻轻捋开那丝发梢,仰起头,哈出一口气,混着冰冷的空气,说:“下雪了。”
“北方多雪,我第一次在北京见到下雪的时候是在早上,一出门,瞒天瞒地满眼都是银装素裹的,相比于南方人的稀奇,这裏倒是习惯了。在我看来,冬衣,积雪,热气腾腾的早餐铺混合着很老北京的叫卖声,就是这个社会最现实的一面,现实得让人感动。”杨宁素微微把身体靠在男人的身上,仰起头,仰望天空,姿态虔诚。
“南方渔米北方雪,北方的彪悍与狂野却有着细腻的南方想也想不到的雪,这雪精致,这雪柔和,却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不过想想也着实有趣,北方之彪悍的确需要一些柔气来衬托出来,虽然在北方即便是这雪都带着沉湎的匪气。恰恰是南方,若是过多地婉转柔肠了,却也感觉乏味。”叶无道伸出被杨宁素温暖的双手,捧着杨宁素的脸,疼惜地问:“小姨,累不累?”
微笑,摇头,杨宁素的笑容绚烂如夏花:“不累,就算有一点点累,想到无道,也就不累了。”
泛起感动,情感一点一滴地在两人心间涤荡,叶无道缓缓地头,轻柔地贴上了那梦萦中国的双唇……
“姓赵的!别拉着我!”不远处,两个男人争执着,其中一个却正是刚从央视大楼下来亲眼见证一切的男人。
“别激动!杨宁素让你的脑子昏头了?你老头子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个德行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你也不仔细想想,杨宁素背后是什么觉得?能把这种女人追到手的,会是普通人?别说那权柄滔天的杨家,不说她那位战功彪斌的上将父亲,更不提她一家三个中央委员的恐怖权势,就说她杨宁素本人,你追了三年,她什么时候把你放在眼里?”赵姓男人拉着身边男人的衣服,冷冷道。若不是眼前的男人对他还有点用处,他看戏都来不及。
冷冷地哼了一声,男人不说话,急促的喘息和死死地盯着抱着杨宁素的男人仇恨的双眼却都在显示这个男人的危险。
叹了一口气,抛了一根烟给身边的男人,赵姓男子眯起眼睛看着那神秘的男人,神情凝重地说:“太子前段时间已经回北京了,你也知道,这位太子不同于白家的疯子,如果不谨慎点,我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子……”提到太子,男人的情绪似乎平静了一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怕什么,太子是坐在轮椅上的,难不成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王八蛋会是太子不成?”
“虽然在这种时候出现会很混账,但是我不得不说的是,温鸿钧要见见你,说是温家那个小丫头吵着要见她干爹,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亲爹挡着打亲爹,就是爷爷挡着也不认得角色。”端木子房微笑着过来,对着杨宁素点点头示意,身后在北京身份及其特殊的陆静修永远都小心翼翼的表情,推着轮椅,始终低着头,他很清楚,有很多时候,人的眼睛必须是瞎的。
“知道了。”似乎想到了那个敢在中南海随地嘘嘘的小丫头,爆出一句装逼遭雷劈这句直到现在仍旧是北京公子哥的紧箍咒的经典语句的小丫头,叶无道的笑容很诡异。
“死瘸子,屁放完了还不快滚?”叶无道一把拍在端木子房的脑袋上,骂道。
尴尬地抹了抹子鼻子,端木子房嘀咕道:“狗日的,小花你也不我留点面子!”撂下一句话,端木子房让陆静修推着他落荒而逃。
抱着杨宁素,叶无道淫笑道:“小姨,我们多久没做|爱了?”
远处,两个男人,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