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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清晨,天色微亮。小余还蜷在被窝里享受梦里温柔,新手机已连叫了好几声:不断提醒收到新信息了——他趴在被中,逐一查看:全是刘蔓玲发来的微信。无外乎都是关于她自己的行踪:“已上车,一切顺利”
“已出省,你在干嘛?”
“还在睡觉?我好无聊……”
余梦金立时趁热打铁,双手捧着新装备,进入热聊状态——尽管在空间上,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但高科技却让两颗心紧紧相连。
正当他心潮澎湃,情绪高涨之时,一通署名来电打断了这次隔空谈情。男人一看是前妻的号码,登时大为扫兴!接通了,有气无力的问道:“找我……什么事?”
“我想单独跟你谈谈,你有空吗?”申奕佳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平静。
“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空——在哪啊?”小余对她的恨意已被冲淡了许多。
“就在电脑城的转角餐吧,十一点。可以吧?”女方倒颇为小心,怕激怒了他。
“那里不太好吧?你不怕撞到熟人?”男方表示了疑虑。
“电脑公司的员工流动性很大!过了这么多年,以前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而且我们离婚这事,也传不到那里!”不知为何,申小姐就是要在那里见面。
“好吧……待会儿见。”前夫也不便断然拒绝。
来到熟悉的故地:物是人非!想起第一次在这里与精灵王妃寄居的肉身:rose相遇,为了在申奕佳面前有个好表现,自己和金发女郎大说英语!如今王妃已被灵界众仙封入无底坑,而曾经视为至爱的申小姐也不再是枕边人!那位全名rose-winsley的外籍女士更不知随生活之波,流到天涯何处……
他坐在一张靠门的座位上——现在还没到午餐时间,店里没有一个客人。今天也不是周末,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餐吧没在主干道上,所以这个时段四周显得冷清安静。
过了不多时,一阵“得、得、得……”女式高跟鞋敲击石砖地面的声音清脆传入耳中——这个脚步声在几年前曾让男人为之窒息;为之魂萦梦绕!为了守候这个声音,他要每天提前下到楼底过道,精心制造偶遇邂逅。此刻小余不由得扪心自问:如果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是荡货,会不会也同样一往情深?
男人自顾沉浸于前尘旧事,申奕佳飘然到了他面前:一套贴身的深色职业裙装,裙子的下沿离膝盖只有两寸,修长的腿上穿了肉色裤袜——虽然时过境迁,还生育过。申小姐仍和当年初遇时一般:光彩照人,令须眉男子尽为之折腰。这身打扮,也是小伙子在楼下拐角翘首以盼时,最能满足他眼目之欲的装束。
“你在想什么?”前妻的问候把他拉回到现实中。
“啊?!哦……没什么。我等人就是这样的……”余梦金随口掩饰。
“才怪!看你脸上的那副表情,肯定在想女人!”对付过各种各样的男人,要猜透前夫的心思并不为难。
“是……我是在想以前的那个申奕佳!”然而小余也已不是原来的小余。
“鬼才信你!你心不在焉,手机又一直在响,怎么可能是在想我?”申小姐依然心思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