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念的心又开始空落落的。许心念还以为她这辈子再也感觉不到这种感觉了,却没想到这段时间这么频繁。“当年被救的女人,她现在还好吗?”许心念的语调还是淡淡的,没有一点情感,这句询问好像只是走个过场。郝锦时答应过星姐会再去看她,“她很好,就在b市,明天带你去见她。”b市……许心念是有顾虑的。许心念原本想拒绝,可到了最后,准备摇头说“不了”却变成了点头说“好”。疗养院许心念看过星姐的治疗记录,她能恢复到现在这般实属奇迹。现阶段星姐过着安逸平静的生活,发狂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有陆易一的陪伴是最重要的原因。楼下,郝锦时借了双防割手套帮着志愿者一起搬物资,一趟又一趟,没有停顿。“你一个堂堂总裁,不应该干这些重活。”郝锦时还是照样从车上搬着物资,将他递给陆易一,两人一下一下做着流水线工作。“什么总裁不总裁,那只是一个职位称号,这种搭把手的事,都是普通人,遇到了帮个忙而已。”陆易一笑了笑,要是这种情况放到尚氏身上,指不定要围一圈摄影师来全方位拍摄,最后做广泛宣传。陆易一打趣到,“追到姐姐了?”“不算是。”可陆易一摇摇头好像很失望的样子。的确,他也给两人制造过机会,可惜,第一次不领情就算了第二次还被尚可摆了一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郝锦时脱下手套,动了动手腕。“没事。”的确,在许心念身上他总有一种无力感,忽冷忽热,就算领了结婚证把人栓到了身边,可惜她不开心。两人干完活来到星姐房间时,她已经睡着了,许心念就坐在床边细细看着她的面容,是同情,但这也是她最好的结局。“星姨能恢复到现在这般已经很不容易,偶尔的发病也可能是因为看见特殊的东西或者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产生的应激反应,没什么大的问题,放心吧。”“谢谢。”许心念微笑,提出想和陆易一单独谈谈他的个人情况,郝锦时只好守在星姐身边。两人面对面坐在餐厅的餐桌,一人一杯白水。“先恭喜你,加入怀安集团,你的才能一定会得到赏识。”陆易一带上眼镜,志愿服下的他清瘦,就像面前这杯白水般透彻,就像许心念见到他的第一眼。“谢谢,只是碰巧罢了,我也不是长久的加入,只是这一个项目而已,我想为南山做些事,这些事情相信郝总的志向和我一样。”许心念双手捧着水杯,收紧,“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想告诉你,三年前你看见的那件事,地上被匕首刺到的人,是我。”“姐姐……”是的,许心念整个人都在微颤,这是她经过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才鼓起勇气说出口的。陆易一不知为何,真想将事情的全部告诉她,可理智告诉他不能。就算告诉了又有什么用?证据全部消失,空口无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