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的语调平平,可许心念还是想歪了。许心念又不敢乱动,身体就这么僵硬的躺着,让她不由自主的调整。衣服稍微碰到,郝锦时也像没事人一样,呼吸平稳。她觉得很热。“你别挨着我。”郝锦时失笑,“好,不挨你。”他侧了身子,面向她,空间瞬间大了一点。他的头靠近她,一手搂住她,除去上半身拥住,下半身是完全分开的。“不是不挨着吗?”他闭着眼睛,声音低低的,只有她听得见,“怕你掉下去。”“知道地方小还爱挤”“嗯,爱和你挤。”多好的机会,不挤白不挤。因为他平稳的呼吸声,被他搂着,许心念渐渐的意识模糊,但他的意识特别清醒。尽管两人的实际距离很近,可是心呢?因为灯光的原因,许心念进入不了深度睡眠,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开关,又因为郝锦时搂着,够不着,她有些别扭的脾气道,“关灯。”还好她受伤才没把他踹下去。郝锦时越过她,抬手,眼前最碍眼的怕是那保温杯了。许心念的脑袋像是藏在他的身体深处,瞬间进入黑暗,她缩成一团,周围却是温暖。他躺下时终是没忍住好好欣赏她的侧颜,凑近,她的睫毛很长,微卷,嘴角向上勾,眼神上下扫视,最后在她太阳穴部位轻轻一吻。不加任何杂念。许心念睁开眼,刚才的睡意全无。郝锦时在她耳边蹭蹭,“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结婚,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放弃了自由,选择承担起责任,你明白吗?”说完这话,郝锦时突然发现自己自私了。……她闭着眼睛,但又发现自己没有他说的那么负责任。不,准确来说,她没做好准备,她还没有把自己的问题解决好。她目前的生活很简单,只想天天开心,睡个好觉。至于和另一个人结婚,生活,她还需要时间。她假意昏昏沉沉的回答,“一个女人也是。平等。”有她这样的回答,值。起码他们两人对于婚姻的定位都是一致的。“认识这么多年,你会继续信任我吗?”许心念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从回国开始,只要面对他,就已经是错误。可一再的隐瞒,事情一点点浮现,他还在自己身边,这算信任吗?终了还是没有声音。话题没有继续,他道了“晚安。”其实许心念不喜欢听晚安,她照旧“嗯”了一声。因为“晚安”的首字母前加起来是“我爱你,爱你。”多么非主流又加点小情趣的矫情。一早病房里,许心念还在睡着,郝锦时早已离开。只是今天,她不是嗜睡,而是无梦,安稳。白洁带了汤来,见她睡的很沉,自己便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书。那本许心念床头的那本心理学。等她睁眼,是十分清醒的,她伸了伸懒腰,看清眼前的人,问,“怎么这么早?”白洁抬腕,读出手表的精确时间,“9点05分38秒,应该算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