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最开心的不是许心念,而是郝锦时,他的车子在树下停了有大半个小时许心念才出现。“怎么突然想起来捐赠?我感觉这件事不在你负责的范围内。”“不是因为你。”郝锦时口是心非。许心念故意说,“我知道。”那天她两是同时摔下的,他和尚可是朋友,她和郝锦时是夫妻,郝锦时刚才的发言说的也很清楚,是朋友受伤,对象指定明确,所以不是她。“我是为孩子们的安全考虑。”许心念又问,“你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发现图书馆有安全隐患的?”“就……”就在调查她之后。他去过福利院,当时就捐了钱,只是那笔钱只用来换了宿舍的床铺。她今天的疑问怎么这么多?“之前听我姐提起过,那会儿刚回国就跟着瞎转悠……”许心念思量,难不成,那会儿他就已经在福利院见过自己了?比在酒馆还早?她发了个抖,细思极恐。回家路上,窗外下起了蒙蒙细雨。气温更低了。车子驶入地下车库,只是上楼的距离郝锦时还是拥着她。“冷了就靠近点。”“还好。”许心念早就将原本扎着的低马尾放下披着,她抱着双臂嘴硬。郝锦时敞开外套的大衣,扯了一半裹她。在许心念看来,这有点多此一举,只为让她贴着他。别说,那身体挨着郝锦时的地方是真的暖。回家后,许心念第一件事就是开空调,设置好温度才踩着毛绒绒的棉拖鞋上楼。郝锦时看了眼她,跟上。“我去放洗澡水,然后在床上等你。”“嗯?”“今晚上还是下让你选。”许心念看他不正经样子,堵住楼梯,“各回各屋,自己睡。”“不准上来。”许心念转身离去。郝锦时想到了什么,“我房门从来不锁,等你哈。”郝锦时以前真没想过越界,她不清不楚的回来,他还没弄清真相,他还在等她的解释。可是昨晚,她主动来找自己,就是好的开端。雨越下越大,夜越来越深,他起身上了三楼,透过窗,他见那人蜷缩在被子里成一团。他拿了工具箱,在电箱处捣鼓。终于,中央空调的电源灯灭掉。他回到房间,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又将被子拉开,散热。郝锦时是铁定要和许心念同床,哪怕什么都不做。十几分钟后,郝锦时披着被子,敲门。许心念睁眼,下床,有些冷。门一打开,四下昏黑,裹着毯子的郝锦时及时打了个喷嚏。许心念抬眼,“你怎么回事?”“空调坏了,冷。”……“坏了就去修,你不是会修吗?”郝锦时挤进门,二话不说上了许心念的床,“刚才试过了,没弄好,我好像着凉了,所以借点你的温度。”许心念不信,下楼,得,电箱处放着一堆没收拾的工具,看样子他真的修过,只是没修好。许心念想着郝锦时霸占了她的床,他的床空着也好,她去睡。她刚贴进他的床,怎么比她的房间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