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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区门口,妈妈不让我上前。
她不想我被熟人看到,这次她说是来三姑家取东西的,被熟人看到我难免多打听。
我给妈妈塞了五百块钱,听话的站到小区外面的柱子后。
等了会儿,一辆面包车停到妈妈身前,“韩大姐,走啦!”
“哎,麻烦你啦。”
妈妈应了声,拉开车门,艰难的抬脚上车,动作有点慢,熟人忍不住催促,“韩大姐,你快点,这地儿不让停车,别罚钱了!”
“哎,马上马上,不好意思……”
我迈步就要过去,手臂却被纯良一拽,妈妈好不容易挪动上车,她在车窗后还小心的朝我挥挥手,用眼神告诉我赶紧回家,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手上还做了喝水的动作。
瞬间而已,我绷不住的泪流满面——
目送着面包车开上马路,心尖一抽一抽的难受。
转过脸,纯良抬起我的左手正在抿唇打量,“姑,这个值多少钱?下次你分手咋整,你心不虚呀。”
“沈纯良!!”
我当即破功,擦了一把泪回到车上,拿出个包装袋递给他,“这是我给雪乔哥买的袖扣,你帮我邮寄给雪乔哥。”
纯良接过就不乐意了,“那我的呢?”
“你又不穿衬衫。”
不都是连帽之类的运动服吗。
自诩啥青春小伙儿的!
“我拎回去的袋子里有烤鸭蹄髈和烧鸡,你晚上吃!”
“得嘞!”
纯良又乐了,站车旁手一背,村头大爷那出儿又出来了。
“沈栩栩,继续享受你的假期吧,回头把那大钻戒好好借我稀罕稀罕呀!”
我没有回话,心头酸酸的,回到城中的别墅已是黄昏。
决明子放回到卧室,路过书房,忍不住推门进去。
人难过的时候,想要找点温暖。
浅浅的光晕染在垂顺的窗纱后面,流沙一般的溢满书房,空气中的细小颗粒都是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