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街道上人头攒动。林清与林靖和在街上骑马并肩而行,二人不凡的长相惹得路边的人们频频注目。
“月幽馆是凤城最大的妓院?为何我从来不曾听说过?”林清疑惑道。
林靖和的态度倒是少见的耐心,“你离开凤城这半年内发生的事情可不少,首先是水言堂老堂主遭人毒害,其女花盈之女承母业将水言堂打理得井井有条。而后花盈之便一手建起了月幽馆,短短几个月时间便使月幽馆成为在凤城一家独大的妓院!”
“花盈之?怎会是她……”林清突然觉得自己的时运有些不济,她与花盈之素来不和,这次自己相救江韶一事,不知她会否从中作梗……思及此,林清的面色不由自主白了几分。
“你别急,我与那花盈之素来有几分交情,想必她不会对你救人之事横加阻拦。而且据我所知,花盈之平日里除了在自己的水言堂待着,去得最多地方便是宁教主的……寝宫。”
“这个不知羞的臭女人,我就知道她一定会趁我不在勾引恩公!”一听见寝宫二字,林清的面色更白了,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前些日子我在木禾镇曾见到过恩公,莫非他已经回来了?”
林靖和自然没有忽视林清表情的变化,她果真没有半分改变,一提到宁沧澜就心神不宁。强压下心中的酸涩,林靖和淡然道:“宁教主几日前回来过一次,但只是在凤城调集了一批人马便走了,说是要寻什么人……”
“寻人?”林清低下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恩公所寻之人莫非是自己吗?也对,恩公素来待自己极好,他发现自己失踪了一定会费力找寻的……
直到听见身边男子说:“到了。”,林清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这就是月幽馆?”林清望着眼前这栋红墙绿瓦、金碧辉煌的建筑物,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林靖和被她这副夸张的表情逗得忍不住笑了,“如假包换。”
吩咐黑衣人们在月幽馆外待命,林清与林靖和一同进了月幽馆。
“哎哟,这不是林大堂主吗?今日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姑娘们快来啊。”门口的老'鸨笑得如同乱颤的花枝,一边招手一边将林靖和拉近了月幽馆内。
“咦?林堂主怎么连女伴都给带上了?咱们这的姑娘多得很,保管林堂主满意,带上女伴岂不坏了兴致。”老'鸨看着紧紧抓住林靖和衣袍的林清,面色有些不好看。
“是呀,林堂主,有了咱们伺候还不够么?”浓妆艳抹的女子声音甜腻,不动声色便将林清的手拨开了。
“各位姐姐听我说,内子贪玩,非说要来这月幽馆看看,我也是被逼得没法子了才将她带过来的,还望诸位姐姐体谅体谅。”林靖和边说边将一袋银子塞入老'鸨手中,脸上的笑容很是真诚。
老'鸨面露为难,但念及林靖和的身份她也不敢不给面子,思虑片刻后便将二人放了进去。
林清并不是头一次进妓院,可是进入月幽馆内后她却有些震惊。这月幽馆从外面看极为奢华,没想到馆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光线朦胧的灯笼自上而下参差垂落,分明是青天白日,整个月幽馆内却犹如夜晚,透着丝丝暧昧不明的气息。馆中央的圆台上正有佳人翩翩起舞,管弦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台下的男女们三三两两围在同一张桌子旁,各自坐在凳子上饮酒赏舞。
林靖和拉着林清在寻了个角落坐下,立刻便有浓妆丽人上前倒酒。
“你先在这坐一会,我去寻几个熟人问问你要救的那个人的消息。”林靖和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记得,报上蒋山鬼的名号!”林清在他身后嘱咐道。
“放心。”声未散,人已远。
见林靖和的身影已消失在视线之内,林清默默抿了一口酒,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着。
一舞跳罢,圆台上突然走上一个人。林清认出,此人正是自己方才在门口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