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叹气了?”安铁问,有觉得柳如月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下有点别扭,于是把柳如月的手拿出来,换成安铁的手绕在柳如月的脖子后面,把柳如月揽在怀中。安铁突然想仔细看看柳如月的裸体,于是,另一只手就准备把被子掀开。
“没什么。”柳如月用鼻音回答着安铁的询问,然后发现安铁想掀开被子的时候,猛然按住安铁的手:“别,凉!”
柳如月这一拒绝安铁的动作,更加激起了安铁想看柳如月裸体的欲望,手上就更加使劲想把被子掀开。安铁说:“就看一小下,看了也不少一块。”
“不要!”柳如月坚决地拒绝着。
“好吧,那我不看,你看窗子上是什么东西?”安铁问,听安铁这么一问,柳如月扭过头去往窗户那里看,就在这个时候,安铁猛地把被子掀开,柳如月大叫一声,一下子缩在床边,身上瑟瑟发抖。
柳如月的裸体终于完全暴露在安铁眼前,安铁一看,柳如月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有暗红色的旧伤,也有鲜红的新伤。安铁看着柳如月,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柳如月瑟缩在床边,开始压抑地哭了起来。安铁揽过柳如月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用被子把柳如月裹了起来。
柳如月在被子里越哭越大声,歇斯底里地哭骂着:“那个王八蛋,他不得好死。那个变态王八蛋,我要杀了他!啊!”
安铁静静地抱着柳如月,任由柳如月在怀里发泄着。此时,安铁很后悔对柳如月所做的一切,更后悔掀开了盖着柳如月的被子,虽然柳如月嘴裏的王八蛋不是骂安铁,但安铁觉得自己和那个王八蛋也没有太大的区别。看着怀里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安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有用力把她往怀里抱得更紧一些。
安铁沉默了很久,任由柳如月哭着叫着,最后,柳如月的哭叫声慢慢地小了,这时,安铁轻声问:“是谁干的?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说说。”
“王贵!”柳如月小声说,说到王贵的时候声音里明显有些发颤,似乎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身体往安铁怀里拱了拱,手使劲抓着安铁的胳膊。
在柳如月的叙述里,安铁了解到,王贵是一个变态的虐待狂,在柳如月刚到他公司的时候就开始骚扰柳如月,都被柳如月巧妙地推挡过去,后来,柳如月的父亲患了尿毒症,如果不换肾,很快就会肾衰竭而死,柳如月在多处借款无果的情况下,只好硬着头皮去找王贵借钱,那小子一看机会来了,提出让柳如月做他情人才肯借钱给她。柳如月当时没有答应王贵,但在一次公司聚会后,王贵趁着柳如月酒醉的机会占有了柳如月,并主动借钱给柳如月,为了父亲,柳如月只好顺从了王贵。可是,柳如月没想到,王贵居然是一个性|虐待狂,每一次跟王贵发|生|关|系后,柳如月都遍体鳞伤。父亲的治疗费用越来越大,柳如月根本没有能力偿还,只能忍气吞声地任由王贵欺辱。更加过分的是,王贵还在和柳如月做|爱的同时,居然在电话里和别的女人电话做|爱,这小子还在网交了不少和他电话做|爱的女人,根本没有把柳如月当人看。今天晚上,王贵这小子又在和人电话做|爱的同时,让柳如月裸体给他按摩,结果这家伙居然变态地把柳如月从办公室踹了出来。在身体和心灵受到极大侮辱的情况下,柳如月只想找一个陌生的地方让酒精来麻醉自己,没想却遇到了安铁。
听了柳如月的叙述,安铁又惊又怒,变态的人安铁倒是见了不少,没见过王贵这孙子那么变态的。安铁心裏有种现在就去把王贵揪出来痛揍一顿的冲动,但又一想,自己毕竟是个局外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每一个隐私都有各自的理由,尤其是男女之间的事情,作为一个局外人,你根本无法插手,也没有插手的理由。安铁抱着柳如月,怜惜地说:“姑娘,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柳如月仰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安铁好一会说:“今天能跟你说说,我心裏舒服多了,你别有什么负担,这是我自己的事。”
安铁紧紧抱了一下柳如月,说:“以后有什么为难的事你尽管开口,能帮上你的我一定帮!”
柳如月把头埋在安铁胸口,底声说:“你觉得我下贱吗?”
安铁说:“怎么会呢,我觉得你是一个坚强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