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一听这洋腔洋调的声音就知道是吴雅,在他认识的女人中也就是这个女人能把这么亲密的话说得这么随便和骚情,于是安铁说:“吴女士好啊,找我有事吗?”
吴雅在电话那头嗔怪起安铁来,娇滴滴地说:“讨厌!太不配合啦!你这个男人真无趣,不会是在和哪个美女在一起吧?哈哈。”
安铁一听,心裏不住地纳闷,难道这个吴雅看见他了,想到这裏,安铁往四周环视了一圈,没发现吴雅在这个餐厅里,然后故意看了一眼秦枫接着说:“哪能啊,吴雅女士才是真正的美女嘛,怎么想我啦?”
秦枫听了安铁的话,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幽怨地看了一眼安铁后,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安铁一边领着秦枫往外走一边跟吴雅无所顾忌地聊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报复的心裏,看着秦枫憋一肚子火气的样子,安铁心裏居然感觉很愉快。
走到咖啡厅门口的时候,秦枫终于忍受不了,跟安铁说:“我自己走,你忙吧!”说完就拦了一辆出租车,迅速打开车门上了车。
安铁挂了电话以后,秦枫已经走了,安铁看着秦枫坐的那辆车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脑子里到处都是秦枫既幽怨又受伤的神情,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安铁,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了?真他妈不是东西!操!”
安铁开着车正想回家,吴雅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安,怎么突然断线了?也不打过来,人家还没和你聊尽兴呢,看来你这个小子是慢热型的,要不你过来好不好?”
此时安铁的心裏感觉一阵郁闷,随口说道:“好,我这就过去,你那有酒吗?”
吴雅笑道:“OK!这算什么问题啊,别说酒了,连酒的妹妹都有。”
这下安铁倒是呆了一下,冲口问道:“酒的妹妹是什么啊?”
吴雅娇声大笑起来:“笨啊,酒的妹妹叫色啊,看来,我得好好给你上上课,过来吧。”
安铁挂了电话,到了吴雅住的宾馆后就直接上去了,上楼的时候安铁感觉自己这形像有点怪,“老子怎么跟鸭子有点像呢,出入五星级的宾馆为了满足一个不相干女人的欲望?可仅仅是为了满足这个女人吗?我为了满足自己的什么?淫欲?找刺|激?或者发泄?”安铁讥讽地笑了笑,不知是讥讽自己还是吴雅。
到了吴雅的房门前,安铁刚刚敲了两下门,门就开了。安铁一看,吴雅穿着一件低胸黑色晚礼服,晚礼服的下摆直接拖在地上,礼服简洁流畅,配上吴雅良好的身材,使吴雅看上去风情万种像一个十足的贵妇,一条细细的银白色的项链在吴雅的乳|沟中间闪着光,房间里烛光闪闪,吴雅就像一个从远古走过来的女神,款款向安铁伸出手,微微笑着说:“goodnightboy!”
房间里回荡着德彪西的《月光》,吴雅牵着安铁的手在柔软的地毯上转了几圈,然后仰着头说:“安,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我喝得太多了,在你那里失态了吧。”
安铁被吴雅转得十分难受,笨拙而僵硬地看着吴雅,看着这个总能弄出点意外的女人,一把德彪西、《月光》、烛光、晚礼服和做|爱联系在一起,安铁心裏就止不住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矫情的人安铁见多了,可是要把矫情做作到吴雅这个境界绝对需要相当的功夫。安铁嘲弄似的笑了笑说:“你在我那还行,没怎么失态,倒是我在你这裏失态了,嘿嘿!”
“No,你正在状态,Badboy,Ilike!”吴雅风骚地笑着说。一会不自觉地就蹦出来一句英文,一会又变回地道的大连口音,倒是让安铁觉得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