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看了白飞飞回的这条信息,摇头笑笑,刚才郁闷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这个白大侠,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吧,看她明天说什么。
安铁又在竹床上翻腾了一会,最终还是满怀心事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安铁就被村庄里的鸡鸣声唤醒了。这时天刚蒙蒙亮,远处的山峰雾气蒙蒙的,安铁躺在竹床上看着那些连绵起伏的山峰,等待着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在自己身上,空气里的清新味道让安铁的精神又振奋起来。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安铁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甩了甩头。就在安铁闭目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一股熟悉的好闻的味道冲进安铁的鼻息,安铁睁开眼睛一看,瞳瞳正笑眯眯地站在自己的眼前。
安铁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丫头,这么早就起来啦?”
瞳瞳在安铁身边坐下,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挽着安铁的胳膊说:“我睡得早啊,叔叔,你怎么睡在院子里啊,没着凉吧。”
安铁宠溺地摸了一下瞳瞳的头,刚想把瞳瞳搂进怀里,犹豫了一下,看看屋子的门,把手垂了下来,说:“大夏天的,着什么凉,昨晚睡得好吗?”
瞳瞳微笑着点点头,说:“嗯,昨晚喝的那酒也太厉害了,我一躺下就晕晕乎乎睡着了,连梦都没做,呵呵。对了,叔叔,昨天你和她说我要回大连的事情了吗?”
安铁顿了一下,说:“昨天她喝多了,我一会就跟她谈,你一会顺着说,别把她惹急了,好不?”
瞳瞳柔顺地靠了一下安铁,说:“我知道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烦死了。”
安铁心事重重地笑了一下,摸着瞳瞳的头说:“别担心,丫头,相信叔叔。”
瞳瞳仰着头,对安铁乖巧地笑着说:“好,我去做早饭。”
安铁问:“你妈起床了吗?”
瞳瞳淡淡地说:“她还睡着呢,我估计一时半会起不来。”
过了一会,瞳瞳麻利地把早饭做好了,安铁正坐在院子里抽烟,瞳瞳走过来笑着说:“叔叔,我们先吃,还是叫上她一起。”
安铁一听瞳瞳说周翠兰,脑袋立马就大了,经过昨天晚上,安铁实在对周翠兰有种无计可施的感觉,这时,安铁看瞳瞳正纳闷地看着自己,道:“叫上她再吃吧,我们在院子里吃。”
瞳瞳点了一下头,进周翠兰的屋子去叫她起床。
安铁把瞳瞳做好的早餐拿进了院子里,放在树下的那个小桌上,然后坐在那等瞳瞳和周翠兰出来,这时,早晨的阳光散散漫漫地洒在安铁身上,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可安铁的心情很沉重。
在贵州的这几天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把安铁搞得心情忽上忽下的,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周翠兰这裏,安铁还没有搞清楚周翠兰到底是什么意思,而烦就烦在周翠兰又不明说,安铁非常茫然。
安铁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白飞飞那边还没有消息,虽然安铁没对远在大连的白飞飞抱什么希望,可能够听到大连那边的一丝信息,安铁也会感觉很踏实。
正在安铁看着手机愣神的时候,瞳瞳先从房门走出来,坐在安铁旁边,看着安铁说:“她起来了,正洗脸呢。”
周翠兰梳洗完以后,走到院子里坐下,安铁看到周翠兰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定,但丝毫没有看出她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安铁稍微松了一口气,笑着对周翠兰说:“嫂子,你那坛酒真是后劲太大了,我昨天晚上怎么睡着的都忘了,不过真是好喝,美酒啊,呵呵。”
周翠兰瞟了一眼安铁,妩媚地笑道:“可不是,我也不记得我啥时候回屋睡的了,哎呀!好酒也不能多喝呀,现在我的头还直疼呢。”
瞳瞳看看周翠兰和安铁,然后给安铁使了个眼色,安铁立即就明白了。
安铁干笑着说:“嫂子,我想跟你说个事。”
周翠兰看了一眼安铁,笑着说:“叔叔,你说吧,跟嫂子还这么见外啊,呵呵。”
安铁又看了一眼瞳瞳,道:“嫂子,昨天我和瞳瞳都说好了,瞳瞳决定跟我回大连。”
周翠兰一听安铁说瞳瞳已经答应回大连,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眼睛转了转,道:“叔叔,瞳瞳真答应回去了?”
安铁看了一眼坐在那正看自己微笑的瞳瞳,笑着说:“是啊,我都瞳瞳跟说好了。”
周翠兰立即扭头看看瞳瞳,问:“瞳瞳,你怎么又想回去啦?”
瞳瞳道:“你不是说你养我有困难嘛,再说,我在大连也习惯了。”
周翠兰顿了一下,说:“瞳瞳,我的好闺女,你既然回来了就留下来吧,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狗窝,妈怎么会不养你呢,虽说咱家条件不好,可我这个做妈的就是不吃不喝也不会让你过得比别的孩子差。”
安铁皱着眉头,听了周翠兰的话,她这是又变卦了,这个事情也太挠头了,好不容易把瞳瞳说服,周翠兰就变卦了,安铁静静地观察这周翠兰,只见周翠兰在不到几分钟内变换了好几种神色。
瞳瞳看了一眼安铁,对周翠兰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快啊,这裏已经没有我的亲人了,也就不是我家了。”
周翠兰丹凤眼一横,娇声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这裏不是你家?你别忘了你的户口还在这裏,在你没成年以前,我就是你妈,你不承认我也是,我要是不让你走,看谁能把你带走?!”
安铁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说:“嫂子,你别生气,瞳瞳年纪还小,再加上她爸爸的去世对她打击挺大的。”说完,安铁给瞳瞳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