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嘿嘿笑道:“那你大声哭,哭完点东西吃。”
白飞飞用手背抹一把眼泪,笑了笑,把那束花在鼻子地下闻了闻,说:“你还挺能整事,电话里也不早告诉我。”
听到确诊消息之后的白飞飞儿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以前那个神采飞扬的白飞飞在一瞬间就回来了。
安铁道:“这叫好饭不怕晚,快点看看点什么,饿死我了。”
两个人点完餐之后,安铁又要了一瓶香槟,两个人听着西餐厅舒缓的音乐,一边喝酒一边傻兮兮地乐,癌症的阴霾总算一扫而空。
安铁看着白飞飞又恢复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心裏的石头缓缓地落下来,这一次,白飞飞像重生了一样,时光仿佛又回到几年前,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
两个人把香槟喝光之后,白飞飞又主动点了一瓶红酒,几杯下肚,白飞飞面色酡红,星?闪动地看着安铁,说:“安铁,没想到这次还真让你猜着了,说实话,如果不是你这么坚决,我兴许现在正在哪个角落里等死。”说完,白飞飞的眼泪又淌下来。
安铁心裏一惊,没想到白飞飞连这样的打算都做好了,安铁沉吟了一下说:“不提那些啦,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嘛,晚上咱们就回去,操他妈!咱去告那家破医院!给他们炒得满城风雨,搞得他们头破血流!操!”
安铁话音刚落,餐厅里不少人把目光投向安铁和白飞飞这一桌,白飞飞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看着安铁,鼻音很重地说:“算了,谁没有出错的时候,医生也是普通人,回头告诉他们一声得了,让他们以后注意点。”
安铁说:“那也太便宜他们了,对了,那些治疗癌症的药你吃了多少?”
白飞飞儿想了想说:“我当时都绝望了,还吃什么药啊。”
安铁高兴地说:“那就好,你要是真吃了那药,没准对身体有什么伤害呢,就是你不想告那家医院,我也得去讨个说法。”
白飞飞深吸了一口气,瞟一眼安铁买的那束花,微笑着说:“现在我已经感觉很幸福了,不想再追究怎么,我不但不想告他们,我还很感谢他们,听到自己没事的消息,你很难想象我现在的心情,如果没有那个误诊的医院,我也不会有这样精彩的体验,还有,因为这次误诊,我还……总之,我现在非常感恩,感谢上帝!嘻嘻!安铁,谢……。不说啦,我要说你又该叫唤了。”
白飞飞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安铁还从来没看到过白飞飞说话这么不利索的时候。
安铁道:“这就对了,吃东西,吃完,我带你去逛街去,晚上咱们就回大连。”
白飞飞叉起一块牛排,张大嘴巴放进去,一边吃一边点头,脸上既满足又幸福。
下午,安铁带着白飞飞去西单和王府井转了转,当然瞳瞳交代的风筝安铁可是一刻也没忘,安铁和白飞飞给瞳瞳挑了一只大小适中的蝴蝶风筝,这只风筝的做工很细,上面的颜色也上得特别好,安铁拿着这只风筝,心裏想着,瞳瞳如果看到这只风筝准能喜欢。
卸下了包袱的白飞飞,在安铁身边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女生似的,经常是手里拿着冰激凌拽着安铁的胳膊看这看那,等逛得差不多了,两个人才回酒店取上包,然后搭乘最后一班飞往大连的飞机回家。
回到大连,安铁把白飞飞送回家,白飞飞从下飞机的那一刻,眼神就变得复杂起来,似乎一到了大连诸多现实又摆在眼前,安铁的心也变得沉重了很多。
安铁把白飞飞送到楼上,白飞飞淡淡地对安铁微笑着说:“安铁,你回去吧,我现在不用你操心,而你的事情我又帮不上什么忙,现在我只能对你说,还是好好考虑一下那你和秦枫的事情吧,以前你对我说的话,你不要有什么负担,人在特殊的情况下总会变得很冲动。”
安铁愣愣地看着白飞飞,临走的时候迅速在白飞飞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说:“飞飞,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你好好休息,有事别一个人扛着,记得给我打电话。”
白飞飞抿嘴笑笑,说:“好,我知道,你回去也好好休息吧,胳膊还没好呢就配我折腾了这么一大顿。”
安铁有些伤感地对白飞飞笑了笑,转身向楼下走去,等安铁下了两层楼,才听到白飞飞关门的声音。
安铁到了家,刚把门打开,瞳瞳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看安铁,瞳瞳的眼睛一亮,跑过来扑进安铁怀里,说:“叔叔,你回来啦,太好了。”
安铁笑着看看瞳瞳,拍拍瞳瞳的脊梁,说:“回来啦,怎么?想我了?”
瞳瞳娇嗔地说:“想了,你走的那天晚上我做梦还梦到你了呢。”
安铁道:“是吗?这几天也没抽查,你没又出去打工吧?”
瞳瞳说:“叔叔,你怎么把我当惯犯啦,就那么一次被你看见,老说!”
安铁呵呵笑道:“逗你呗,来,看看我给你买的风筝你满意不。”安铁把那只蝴蝶风筝递给瞳瞳。
瞳瞳接过风筝,开心地左看右看,然后抬起头对安铁娇俏地说:“真好看,如果它飞起来肯定更漂亮。”
安铁坐到沙发上,长吁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是啊,飞起来更漂亮。”
瞳瞳把风筝放在一边,坐在安铁身旁,挽着安铁的胳膊,说:“叔叔,你想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