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坐在沙发上笑道:“是啊,我一起床就看见这丫头在阳台上东画西画的,嘿嘿,这也是咱家的一景。”
白飞飞看了一眼安铁,然后把手搭在瞳瞳的肩膀上,说:“你说你跟瞳瞳在一起这么久,怎么就没染上点瞳瞳的优点,幸好瞳瞳没被你那些坏毛病影响,猪公子。”
白飞飞说这些话的时候俨然跟安铁亲密如情侣一般,安铁这几日发现,自从上次与白飞飞的那个插曲之后,白飞飞跟自己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点,安铁自己似乎也是这样,自己跟白飞飞的关系似乎不用多说,每次暧昧一次,两个人就跟天生的情侣一般,十分默契。这种变化安铁早已经习惯,而在瞳瞳面前,安铁居然有一种故意跟白飞飞表现亲密的意图,可在每次故意时,心裏却总是隐隐地担心和有那么一丝不容易察觉的痛。跟白飞飞在一起的感觉也的确是很轻松,而每次安铁的眼睛看向瞳瞳时,安铁那不安的心总是感觉有一个巨大漩涡,会将你吸住,然后再粉身碎骨。
瞳瞳拿着画笔的胳膊微微颤动了一下,盯着眼前的画,笑着对白飞飞说:“叔叔睡觉的时候我也没什么事情干,就随便画画,白姐姐,你看,我画得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法看。”说完,瞳瞳伸手扯下画纸,把刚才画的东西拣做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白飞飞被瞳瞳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愣了一下,然后摸摸瞳瞳的头发,说:“嗯,对自己要求严格一点好。”
瞳瞳扭头看看白飞飞,微笑着说:“不画了,白姐姐,我去给你拿点喝的吧?你一会跟我和叔叔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白飞飞笑着说:“好啊,今天我给你们做饭,怎么样?”
瞳瞳有些不自然地笑笑,轻声说:“白姐姐,那怎么好意思,你在影楼忙活了半天,还要给我们做饭,况且你还是客人呢,还是我来吧。”
安铁一听,大咧咧地走过来,把手分别搭在瞳瞳和白飞飞的肩膀上,说:“你白姐姐哪是什么客人啊,这样吧,今天让丫头休息,我和你白姐姐一起做饭给丫头吃,呵呵。”
安铁的话音刚落,白飞飞就懒洋洋地说:“你?还是算了吧,给我打下手我还嫌捣乱了呢。”
安铁道:“看不起我?我前两天还跟瞳瞳说,要学两手,省得总过着饭来张口的日子,防止哪天你和瞳瞳不高兴了我就没得吃了。”
安铁扫了一眼瞳瞳,只见瞳瞳脸上还带着笑意,可眼睛里暗淡了很多,似乎踌躇了很久才说:“那好吧,我今天就等着吃啦。”说完,瞳瞳把安铁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移下来,挽住安铁的胳膊,撅着嘴道:“叔叔,我可等着你今天能露一手呢,你可不许耍赖,我要吃你做的菜,白姐姐做的不算。”
白飞飞看看瞳瞳挽在安铁胳膊上的手,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对安铁说:“看看,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赶紧的,我这回倒是可以当你的师傅。”
安铁觉得自己此时的姿势非常搞笑,一只胳膊搭在白飞飞的肩膀上,一只胳膊被瞳瞳挽在怀里,安铁迅速把自己解脱出来,干笑道:“好,现在就干!”
安铁和白飞飞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瞳瞳在客厅里出奇地安静,安铁虽然与白飞飞在厨房里忙得脚打后脑勺,可不知为何,心裏总是像长了草似的,一直在想着瞳瞳此时的心情怎么样?是不是对自己与白飞飞在一起有什么看法,这个时候,安铁正在切菜,一个不留神,刀刃在手指上切了一下,安铁居然没感觉到痛,等安铁看着切出来的菜上沾有血迹才知道自己的手被自己切了,这时才“哎呦”了一声,打开水龙头把手指放在冷水里冰了冰。
白飞飞见状,赶紧捉住安铁的手指,道:“唉,你看这活干的。”然后打算去给安铁拿创可贴。
这时,瞳瞳赶紧走了过来,见白飞飞正拿着安铁手指,顿了一下,担心地看着安铁说:“叔叔,伤口深吗?哎呀,还在流血。”瞳瞳着急地拉着安铁的胳膊就往客厅走。
安铁赶紧把自己的两只手缩回来,不自然地笑道:“别大惊小怪的,没事,丫头,你去给我拿个创可贴,一贴就行了。”
瞳瞳和白飞飞对视了一眼,白飞飞推了一下安铁,道:“伤员,赶紧一边獃着去,让瞳瞳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这裏你就别管了。”
安铁被白飞飞推出厨房,瞳瞳赶紧给安铁找出创可贴把安铁手指贴上了,然后皱着眉头说:“我看挺深的,叔叔,你怎么搞的?把自己的手切得那么深,痛不痛啊?”
安铁看看冽着嘴,像是自己的手被切到了似的瞳瞳,含糊地说:“没事,一会就长好了。”
不一会,白飞飞就麻利地把菜都做好了,大声道:“开饭啦,伤员,小美女,准备吃饭!”
瞳瞳赶紧帮着白飞飞把饭菜端上桌,三个人各就各位,白飞飞看一眼安铁负伤的手指,摇头道:“瞳瞳,你看你叔叔没露一手,反倒切一手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