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翠兰的带领下,安铁又踏入那间阴暗潮湿的小屋子,周翠兰忙活着给安铁倒完茶水,缕了缕头也在桌边做了下来,眉间带着一股忧虑持,别是眼睛下面那一大片青色,更显得周翠兰憔悴几分。
“那些人说具休什么时候来了吗?都长什么样啊?”安铁看着低头不语的周翠兰问道。
周翠兰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安铁,眼圈一红,抖动着嘴唇说:“没说具体时间,就说今晚要来,那伙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可态度非常不好,看着既不像混社会的,也不像做生意,而且,听他们那意思,对叔叔和瞳瞳很了解,所以,我知道这事叔叔肯定有办法。”周翠兰一边说一边观察安铁的神色。
安铁挑了一下眉,习惯性地抽出一根烟点上,看着周翠兰道:“那你跟他们都说什么了,还有,你为什么怀疑是瞳瞳的生母,瞳瞳的生母不是说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周翠兰听安铁这么问,也似乎陷入沉思中,沉默了半天,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几年我也经常回童村,听人说瞳瞳的亲妈回去找过,起初我也不信以为她们乱嚼舌根,可是后来一想,那个周晓慧年级轻轻的怎么会死了呢。还有啊,以前童俊生喝醉酒的时候老念叨那个女人的名字,说什么晓慧别是之类的,我估计,瞳瞳的亲妈,也就是那个周晓慧,肯定是娜童俊生太穷,才抛下她们父母是了。”周翠兰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非常哀怨估计是时于自己的丈夫一直心念着瞳瞳的生母积郁很深。
安铁听了周翠兰的话,心裏总算有点明白周翠兰为何在瞳瞳小时候时瞳瞳那么恶劣了,可这些又关瞳瞳什么事,安铁攥起拳头,想着眼前的这个怨妇当年把一腔不忿发泄在瞳瞳身工的场景,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尽管安铁心裏很惯怒,可安铁还是压着自己的火气,继续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这么说瞳瞳的生母还在人世?”
周翠兰回了一下神,低声道:“这我就拿不准了,不过可能性很大。”
这回,安铁陷入了沉思当中,瞳瞳的生母真的在找瞳瞳?那个小桐桐和她的妈妈又跟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呢?安铁似乎抓住了一点头绪。
“叔叔,你说我的怀疑对不对?不知怎么的,我觉得瞳瞳的这个亲妈好像对瞳瞳也没安什么好心似的,叔叔啊,你想,如果那个女人真的为瞳瞳好,当年怎么就不管不顾把瞳瞳扔在那小山沟里那么多年,你和瞳瞳的感情我是知道的,你不能不防啊。”周翠兰似乎忘了她自己的处境,开始提醒起安铁来了。
“这你就别抄心了,那些人不是说今天来找你嘛,看看不就知道了。”安铁疑虑重重地说道。
周翠兰看看安铁,擦了擦眼角,低着头没说话。
安铁也坐在那闷声抽着烟,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刚才周翠兰的那些话的确够安铁消化一阵子了。
“老,老板,有人找你。”周翠兰店里的女服务员节节巴巴地是进小屋说道。
周翠兰一听,一下子就愣在那了,脸色发白地看向安铁,似乎在等安铁给她拿主意。
安铁神色一敛,环视了一下这个小屋子,刚好看见小屋子的角落里有一个小门,门上还狂着一个布帘子,问道:“那个地方通哪啊?”
周翠兰立刻明白了安铁的意思,赶紧道:“那是一个小仓库平时放点没用的东西,叔叔,你打算……”
安铁点点头,沉吟道:“我就藏那吧,你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周翠兰一咬牙,对进来的服务员道:“你把他们带进来,哎,对了,他们来了几个人?”
服务员看了一眼周翠兰,说:“来了两个人。”
周翠兰舒了一口气,打量了一下安铁,估计心裏在想两个人安铁应该能摆平,刚才的慌乱也随之散去了不少。
安铁等服务员出去以后,闪身进了角落里的那个小仓库,当安铁把那个小仓库一打开,一股难闻的霉味扑鼻而来,裏面黑咕隆咚的,空间也小得可怜,安铁瞟了一眼周翠兰,不禁冒出一个念头,这地方倒适合藏尸,操。
安铁进去以后,并没有把门关上,只是把布帘子挡了个严实,而周翠兰则在外面看了好一会低声道:“叔叔,外面看不出来,你仔细听着点啊,估计是两个壮汉。”
安铁好笑地听完周翠兰的话,心裏嘀咕着,你还真当我是你保护神了,要不是时这伙人的目的感兴趣,我哪至于像耗子似的躲这啊。
安铁站在那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声时周翠兰道:“你把桌上的烟缸和茶杯收拾起来。”
周翠兰轻轻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外面恢复了一片安静之中。
安铁站在那狭小阴暗的空间里刚沉下心,就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外面传来了周翠兰诧异的声音:“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