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铁把两张到北京的车票拿到手后,瞳瞳才相信安铁的确打定了主意领她回家。
“叔叔,真的现在就走啊?”
瞳瞳一脸疑惑地看着安铁。
“嗯,现在就走。”
安铁说。
“可是,我们现在什么也没带啊?”
瞳瞳看着安铁,还是犹疑地说。
“什么都不用带,证件我都带了,其他的我们沿途买,等一会,我们再详细跟你说。”
安铁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张生的电话。
“张生,你跟他们说一声,我要离开几天,去哪里你先别问,另外,除了小路之外,不要把我离开大连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对赵燕,你就说我这几天有事情不能出席艺术展闭幕式,回头我也给赵燕打个电话,另外,你告诉你小黑和冯小虫把那个汉服公司的资料搞清楚之后,马上发到我的邮箱,一刻也别耽误。”
给张生打完电话,见瞳瞳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安铁把瞳瞳拉到一旁说:“丫头,我们必须离开几天,不能等,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只能采取突然袭击的办法,不然会被他们跟踪。”
瞳瞳担心地说:“叔叔,你是不是也怀疑老师?”
安铁说:“丫头,你先什么都别想,叔叔会应付。”
瞳瞳突然站了下来,眼睛定定地看着安铁说:“叔叔,你得告诉我,我虽然帮不上忙,但我也会有自己的判断。”
安铁看了瞳瞳一眼,叹了口气说:“现在这事情有点诡异,咱们谁也靠不住,谁都得怀疑,你也别担心,等事情搞清楚就好了,快了,就快搞清楚了。”
瞳瞳看了看安铁,犹豫了一下,说:“叔叔,把你心裏想的告诉我好吗?我不会那么脆弱的,你要是不跟我说,我总是觉得自己傻乎乎的,而且我感觉这么多事情总是围着我转,让叔叔这么为难,我心裏很难受。”
安铁摸了摸瞳瞳的头,痛惜地说:“让你遭受这么多事,实在难为你了,有些话也的确应该跟你说说,不然也真不好办,你知道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什么问题不?”
瞳瞳说:“你的意思是说,我姥姥反对我们在一起,有很充足的我们无法抗拒的理由?”
安铁说:“从你姥姥的立场来说,也许有可以理解的理由,我们也不是无法抗拒,但是……”
安铁想了想,不知道如何措辞来形容自己对整件事情的判断,因为安铁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
瞳瞳仰着头,目光坚定地等着安铁往下说。
安铁斟酌了一下,终于说:“丫头,彭坤曾经告诉我,你可能是什么公主?你自己认为呢?”
听了这句话,瞳瞳有些哭笑不得地说:“真是莫名其妙,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劲阻止咱们在一起,难道就因为我是公主啊,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呀?”
安铁也反问了一句道:“对呀,他们到底想干嘛?不让我们在一起,然后呢?他们布了这么大一个局,一直到现在还是在云里雾里的,到底为什么?”
瞳瞳也是一头雾水地问:“为什么?”
安铁说:“你的家人对我算不上多么反感,他们拼死不想让我们在一起,肯定有他们认为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另外,我觉得他们也在互相猜忌和提防,他们似乎在等什么,或者说在找什么?所以,我们到现在还相安无事,但是,我有一个强烈的感觉,他们就快开始动起来了。所以……”
瞳瞳说:“所以,你要将我藏起来?”
安铁说:“嗯,也不完全是这样,我们得行动,我们现在离开,也是以退为进,我们一走,他们就乱了,他们乱了,破绽才能出来,嗯……”
这时,停在附近的长途车司机大声喊:“北京发车了!北京发车了!”
“丫头,我们先上车再说。”
安铁和瞳瞳在旁边的小卖店买了一点水和吃的,就上了车。
去北京的长途车是一辆卧铺大客,安铁和瞳瞳的在下铺,挨在一起,旁边是过道。八月初的天气正是热的时候,安铁把车窗打开,然后看着瞳瞳笑道“丫头,条件差点哈。”
瞳瞳笑笑说:“挺好的啊,还有空调。明天早上就到北京了吧?”
安铁说:“嗯,明天早上到北京,我们到北京再坐飞机到南京。”
瞳瞳说:“怎么到南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