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瞳瞳并没回头,很专注地对着墙角画着。
“转过头来我看看。”安铁笑道。
“没什么看的,一会就好了。”瞳瞳还是没转过头。
看着瞳瞳的样子,安铁不由得想起了李白一首诗《长干行》: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故人真是牛啊,十四岁的女孩子就能娶回家,瞳瞳都十八了,咱们都没办法结婚。不过十四岁的女孩子就成了妇人,也残酷了点。嘿嘿。安铁一边看着瞳瞳一边想着这首诗歌的意境,竟然感觉与此时的自己和瞳瞳如此相契合。
等瞳瞳抬头的时候,安铁傻乎乎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心裏不由叫道:“宝贝,你太美了。”
“叔叔,怎么了?”瞳瞳不知所以地问。
“没什么,你妆化得十分漂亮。嘿嘿。”安铁目光闪动着笑道。
瞳瞳笑了笑,没说话,眼睛转向窗外,安铁的眼睛也很舍不得地移到了窗外。
就在安铁的眼睛刚移到窗外时,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大,这两艘画舫不知怎么搞的,突然一下就撞到一起了,两辆画舫在秦淮河上迅速地旋转起来,船上的人开始大喊大叫着,不一会,两艘画舫就翻了。
安铁和瞳瞳同时站了起来,安铁和瞳瞳本能地想冲出去,到秦淮河边看个究竟,走出一步,安铁又一下子硬生生地停住,拉着瞳瞳的手道:“丫头,别急,别急,这不是偶然事故,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冒险计划。”
瞳瞳脸色发红,看起来似乎受了惊吓,呆了两秒钟,才说:“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怎么敢这样?”
安铁接口道:“是啊,光天化日,说明他们在冒险,在狗急跳墙。制造这件事情的人不但阴险而且恶毒,他们可能选择在这种最不可能翻船的地方,把船弄翻,是谁?到底想干嘛吗?”
安铁第一个念头想到是支画在搞鬼,搞不好是针对吴雅,但安铁转念一想,也不太可能,吴雅既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秦淮河上,一定是做了精心的布局,难道制造这个事故的是画舫自己?
不对啊,两艘船上,都有画舫的人,他们怎么会自己给自己挖陷阱?
莫非,这是画舫设的局,在等什么人跳?
“叔叔,我们该怎么办?”瞳瞳问。
“先观察一会,别担他们,秦淮河不宽也不深,对小黑和吴雅不是问题,一会救生船就会来了,我们出去了也没用。”
安铁和瞳瞳又反身坐了下来,紧张地观察着河面的动静。就在安铁刚刚坐下的时候,就听警报声大作,好几辆警用艇和救生船飞一般朝出事地点赶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局势,安铁楞了一下,心想:“这警察和救生艇来得也太快了点了,似乎是早就做好了出事准备似的,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快。”
安铁随即往秦淮河的桥上一看,瞳瞳的姥姥一行人已经不见了。
安铁和瞳瞳在包间等了一个小时,换乱的河面才稍微平静了一些,落水的人基本救上了船,一直没错眼珠盯着河面的安铁发现,在救起来的人中间,好像没有发现小黑和吴雅,而那个色相大师和紫儿的身影也不在被救起的人中间。
这时,安铁的心裏才真正悬了起来,额头上又开始有汗流了下来。
“走,丫头,咱们出去看看。”安铁站起来,裁上太阳镜,和化了妆也戴了太阳镜的瞳瞳一起走出了那个小饭馆。
画舫的码头离小饭馆大概一公里地,安铁和瞳瞳在衙上走着,当走到一个小巷口的时候,拉游人的敞蓬山轮车快速地在安铁面前转了个完,拐进了小巷里,差点没撞上安铁。
瞳瞳拉着安铁的手,迅速后退几步,急道:“叔叔没事吧,这车怎么搞得?”
安铁和瞳瞳转头去看那辆车,就见那辆车就放了两个麻布代,袋子似乎有些湿,安铁心想,拉个袋子走这么急干嘛?
这个年头刚刚一闪,安铁突然发现那两个麻布袋旁边赫然掉着一只吃了一半的叫花鸡。
安铁呆了一下,眼睛迅速转动着,马上想到,这个车有问题,现在安铁考虑的是,要不要追上去。追上去,怕有危险,尤其怕瞳瞳有危险,不追上去,怕安铁直觉这可能是一个难得的了解真相的机会。
“丫头,你呆在这裏,找个隐蔽的地方等我一会。”念头一闪而过,就在安铁刚想要迈步追上去的时候,突然旁边卖瓜子的小、门口房前面站着的一个人,一转身,伸手拉住了安铁和瞳瞳,一把就把安铁和瞳瞳拽进了这个门口房里。
把安铁和瞳瞳拉进秦淮河边的门头房的是魏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