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从代国公府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来,那实在是太难了,除非是桑雨初那种级别的高手才行,而且还得有绝顶的轻功,毕竟代国王府中的侍衞们可都不是吃素的,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当然,像杨延融这怪胎的话,从来都不会走正道的。嘿嘿一笑,他问道:“湘云,你这屋子里有梯子么?好久没有爬过墙了,今天晚上就当锻炼锻炼。”
潘湘云愕然,这才想起这家伙还真不会轻功呢,轻笑道:“想要爬墙,门都没有,四周都有严密的高手护衞着,若是被发现了,可能还得被当成刺客给抓起来哦。其实要出去,也很简单,诺。”她呶了呶嘴儿,指着屋里头的那口大酒缸,说道:“你再钻进那酒缸里头去,一会儿我叫人把这口缸抬到你家,就当坐一回轿子了吧。”
杨延融倒吸了一口凉气,还钻酒缸啊?头先差点没把我给闷死了。不过,想到潘府这严密的防衞,想要就这么出去了,貌似也不大可能啊!看来,自己还真得再钻一回缸了。
潘湘云吩咐小绿儿叫来侍衞的时候,杨延融早已钻到酒缸里头藏好了。只听潘小姐道:“你们几个,将这口缸抬到杨公子府上去,就说,这酒我很喜欢,已经装到坛子裏面,储存起来了,这口缸让他给我好好的留着,下次再送酒来的时候,还用这口缸。你们几个可得千万小心了,别把这口缸给我弄坏了,知道吗?”
两个侍衞虽然觉得很是奇怪,让咱们抬一口酒缸出去,算个什么事儿啊?但人家潘小姐发话了,他们自然得听,恭敬地应了一声之后,两个侍衞栓上绳索,中间横插一根粗大的木杠子,抬着这口缸,晃晃悠悠的走了。
坐在酒缸里头,杨延融微眯着眼睛,感觉除了气闷点儿以外,还真跟坐轿子没啥区别啊!几天不见,没想到湘云这妮子的皮肤好像又光滑了不少啊?嗯,就连咪|咪也大了点儿,摸起来手感更光滑了,杨延融这厮正美美的回味着呢,却没想到外面传来了一阵爆喝声。
“站住,你们抬着这酒缸到哪里去?”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我靠,这不是潘美那老东西么?杨延融吓了一大跳,额头上的冷汗就流出来了。
“禀告大人,这是小姐让小的们送走的酒缸。小姐说,让杨公子下次送酒的时候,还用这口缸!”其中一个侍衞不敢怠慢,如实禀告了。
潘美轻嗯了一声,突然走到酒缸旁边来,将缸壁拍得呯呯直响,震得裏面的杨延融耳朵裏面嗡嗡嗡的,真是有苦说不出啊,想叫却又不敢叫出声来。
潘美大声喝道:“过去的时候,记得跟那杨延融那小子说,下次他再敢偷偷溜到我家里来,我就打断他的狗腿,知道了么?”
“是,大人!”两侍衞没想到国公大人会发这么大的火,还以为又有哪个倒霉的家伙惹怒了他呢,赶紧抬着酒缸飞奔而去。
好你个潘美啊,你够狠的!知道老子在缸里头,就给我来这么一出,哼,一年之内,你别想我给你送酒了。杨延融坐在缸里头,掏着被震得发晕的耳朵,咬牙切齿地挥着拳头。
看着远去的两名侍衞,潘美突然呵呵的笑了,哼道:“你这小王八蛋,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溜了进来,不给你个下马威,还当我潘美是好欺负的么?不过,你小子这股子机灵劲儿,颇有我当年的风范啊!”想起当年,潘美的神情瞬即落漠下来,遥望着漆黑的夜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