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急速行来,路过清冷的琉璃坊口,慢慢的停住了,杨延融撩开车帘,往四周看了看,不由得吃了一惊,道:“勿庸,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是国子监门口么?”
此时的他换上了一身白色儒服,头戴儒巾,手里折扇轻摇,俨然一副我是儒生的派头,这当然就是国子监的监服,也就是校服了。
任勿庸往外望了望,点头道:“恩师,这裏确实是国子监,学生初到京师之时,还曾到过此地一观。”
杨延融又问:“今日不是春学开学之际么?怎么就这三三两两的人?难道开学时间改了,不在今天?”
任勿庸叹道:“恩师有所不知,每年春学,秋学开学之日,都是既定日期,不可能更改,除非适逢国有重典,则由皇帝下诏,择日开学。今日春学开学在即,不可能有误的。恩师所见,本该如此。国子监虽然召录七品以上官员子弟,和各州县学,小学举荐之生员,但平日里大多挂个名罢了,很少有到此来听课的。”
杨延融听了很是无语,这与他前世上大学的时候那人山人海的报名情形一相比,落差太大了,怎么说,这国子监也算得上是这个时代的大学吧,而且还是相当于后世清华,北大类似的最高学府。
“走吧,咱们去报名!”杨延融咬咬牙,奶奶的,别人能挂名,咱们就不能挂名了?反正我又不是在这裏安心上学的。
同来的桑雨初,可儿,陈楠三女都是一身素白监服,也就是国子监统一发放的校服,前几天由柳胜男谴人给她们送来的。
四人下了马车,任勿庸也下来陪着,引导着他们往国子监里走去。
“几位是来报名的新生么?”一个长得自认为比较帅气的书生拦住了杨延融一行人,抱拳笑道:“在下江南黄静之,也是刚来报名的新生,咱们算得上是同榜进士,以后可得多多照应才是。”
杨延融咦了一声,奇道:“你也是新生,我也是新生,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新生?”
黄静之呵呵一笑,指着杨延融的腰间,道:“兄台未佩监牌,表示还是没有领到名籍,当然就是新生了,你看那边那位,腰间佩有一方鱼形玉牌,这就表示他们是老生。”
杨延融一看,果然如此,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对这些东西知道的比较多嘛。”
黄静之点点头,道:“我有一表兄也在此坐监,因此对这些也算略之一二。”
坐监?这名字听起来感觉怪怪的,像是坐牢一样。看杨延融那怪异的表情,黄静之连忙解释道:“所谓的坐监,也就是在国子监中学习的意思,兄台莫要想歪了。”
杨延融这才明白,妈的,上学就上学嘛,非要叫什么坐监!
看来这黄静之对这裏非常熟悉,不时的给杨延融介绍国子监内的情形,听得杨延融这一行菜鸟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