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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光头比划的大小，三癞子点了点头，“是啊，真有那么一条支流，当时我和小丫头还好奇，你们是咋过去的？那地方的山脉断开了，要是没有船，肯定过不来啊，我刚才还想问你呢。”

“是呀叔儿，那边你们是怎么过来的？”沅芷也在一旁追问道。

光头无力的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到了长椅上，“我现在已经不好奇我是怎么过来的了，我只担心前面的路，我们还能不能走下去。”

见光头神色如此难看，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头儿哥，您老该不会是想说，那条支流，就是你当年走过的路吧？！”

“对！就是那条路！”光头猛然抬头看向我，“张爷，前几天你不是还好奇，我当年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个南天门吗？”

我点了点头，光头哑然一笑，满是感慨与回忆，“我起初也想不明白，那么大的两棵树就在那，我怎么可能看不到？现在我想明白了，原来我当年带兄弟们来的时候，是抄了近路，走哪条支流过来的。”

“嘶！那你的意思是说，再往前……”

“喀拉拉——”

我话还没说完，天边顿时响起一阵雷声，真的我耳膜发疼，霎时间，大雨倾盆，狂风也随之席卷而来！

“停船靠岸！快！”

光头冲出船舱，跑到甲板上就大喊了起来，与此同时，雾凇也开始安排众人停船。

趁着这个空挡，我看向天边。

放眼望去，晴空万里，半点乌云都没有！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晴朗的天气，却是电闪雷鸣，大雨狂风。

闪电更是一条接着一条，看起来就像是一张蛛网，将天空紧紧包裹，狂风更是夹杂着落叶与砂石，打在我们身上，大点的石块落到船舱上面时，更是砸的“砰砰”直响。

一时间，风雨迷了眼，我们甚至连睁眼都睁不开了，而船上的舵手也完全是凭借感觉，将船靠岸，然后抛下船锚。

“上岸！全部上岸！”

光头大喊着，一手一个抓着我和沅芷就往岸上扔，那感觉就像是扔小鸡仔似的。

少倾，我们一群人上了岸之后，这风雨也立刻风停雨散，不见半点雨滴，若不是船上刮满了落叶和碎石，我甚至都要怀疑，刚才我们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头儿哥……”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这和二十五年前的情况一模一样啊！当年我们就是这样，贯胸人，人面鱼……然后，兄弟们就都死在这里了！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兄弟们啊！”

光头抓紧了拳头，双眼发红，低声嘶吼着，眼前的暴戾之气，更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叔儿，你冷静点，我在这呢，静静心，千万别入魔！”沅芷上前抓住了光头的手臂，我也连忙上前，在光头身上翻出佛珠，塞进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