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站起来,再也忍不住怒喝:
“霍展鲲你——”
他也一立而起,手将她一拉,她站立不稳撞在他怀里,他嘴角噙笑,不等她反应已经俯身吻住那蔷薇花似的薄唇。
这几天他本来还算规矩,是以这一幕她完全是猝不及防,那不由分说便要攻陷她的霸道动作和展谦的温柔怜爱完全不同,辗转吸允中铺天盖笼罩下来的烟草气息让她惊恐害怕,倍觉受辱,她弓起身体不断挣扎,却哪里敌得过他紧箍着她的有力臂膀,她心里狂风般唤着展谦,眼中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粗喘的呼吸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却还极近地扑在她的面上,他的眼睑垂下来,冷冷看着她脸上那一片水光,突然在她耳边极低地念出一句话:
“男婚女嫁,再无瓜葛。”
她激灵一颤,那休书上的最后几个字,仿佛是剜进她心头的长长血刺。
“白纸黑字,已成事实。”他接着在她耳边低语,情人般亲昵,却是不容抗拒的森冷,再没有半分刚刚那展眉而笑的明朗,“有关霍展谦的一切你必须给我清理掉!我给你时间,你可千万不要教我失望。”
那话里的威胁意味她自然听得出来,她垂泪不语,看似委屈可怜,心中却将他骂了千遍万遍!
要我忘掉展谦然后来做你的小猫小狗摇尾乞怜吗?霍展鲲,我一定会逃出去的,我和展谦一定不会因为这些误会就这样错过的,你的如意算盘,定会落空!
她将那样的屈辱也吞下肚去,小心翼翼敷衍着喜怒难测的他,表面不敢露出一丝反感来,也幸好只是每晚的几个时辰如坐针毡,白日里她还是能喘一口气的。这几天她和习妈小范围地活动着,暗中查看周围地形,进出的人员,守卫的兵力,不断在悄悄合计。另外她的身体状况并不太好,腹中常常会阵阵隐痛,大夫隔天便会来一次的,开着些补血强身的药,对于胎儿,大夫说的倒和霍展鲲告诉她的一致,说是她情绪激动又照顾不善,胎心不稳,现在的隐痛都是小产征兆,保胎不易。她悄悄将腕上一只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塞到大夫衣袋里,只央求他开些安胎药定要让她保住胎儿,那大夫显然是霍展鲲嘱咐过的,只面露难色不肯答应,雪落好说歹说保证鲲少那里她去解释,绝对不会殃及到他,那大夫只盘算着这女子对这霍督军定是非比寻常,如若不依着她她对那督军使使小性子随便告他一状他也吃不了兜着走,这样一想他索性便接了镯子,另外再为她配出安胎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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