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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妈子将愣愣不动的雪落带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以往也教训过她,可是这次的气氛完全不一样,她的脸色绝不是长辈对小辈的严厉,而是真正的冷和恨,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一般,那样看上一眼,她全身也立刻打了个寒战!
一阵慌乱之后她忙为自己分辨:
“老太太,你们误会了,不是那样的,我没有害霍展鲲——”
“是还没有害死!”老太太陡然发怒,手中的茶盏“啪”地摔到她脚下,瓷渣四溅,扑了她一脚的茶水,脸色铁青气至极点的老人由冯姨妈扶着逼到她面前,手指都点到了她脸上去,“钟雪落!钟雪落!原来这就是你嫁进来的目的,原来你就是想害死我们霍家全家!钟世昌乱臣贼子,他嫁女儿竟然打的是这样的主意!我还以为你真的转了性子对展谦好了,原来竟然是在算计着展鲲——”
“我没有!”她血气全部涌到脸色去,情急之下已经满面通红,却仍旧据理力争,“我爸爸的事我全部都不知道,我对展谦是真心的,我从来没有利用他来算计霍展鲲,那个什么文件不是我拿出去的!”她立刻又望向霍展鲲,急急问他,“你办公室守卫森严,我就去过两次,每次你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我不可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拿什么东西对不对,霍展鲲,别人会信这些谣言,你见惯世面的难道也会信吗?”
他转头吸烟,静默的大理石像一般动也不动,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旁边的冯茉儿冷笑起来:
“没有算计吗?以前你不是嫌弃大表哥,信誓旦旦绝不会和他过一辈子,怎么偏偏最近就乖巧得很?你早不走晚不走,怎么偏偏二表哥出事前就要回娘家?而且二表哥办公室文件失窃的事从来没有对外面公开过,如果不是你搞的鬼,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额上密密泛起一层冷汗来,向来伶牙俐齿的她居然也一时词穷,想了片刻才又辩道:
“这个文件什么的是我回去爸爸才告诉我的,一切都是他要你们这样误会的,如果我真存心害人的话我还回来干什么?”
“真是笑话了,钟世昌是你的亲生父亲,他为什么要我们误会你?你现在无法自圆其说就狗急跳墙,连自己的爸爸都要反咬一口了吗?”冯茉儿眼儿一横,笑得更是轻蔑,“依着你你肯定是不敢回来,如果不是二表哥派了人去,恐怕连大表哥也回不来,现在已经被你们父女两个害死了!”
“冯茉儿你不要血口喷人!”她怒极而喝,但是那句话说完才发现再也无话可说,这般情势这般境地她还能说什么,即使再长一百张嘴来辩解也会教这些人驳斥回来,可是她还有展谦,至少还有展谦会相信她会护着她,她立刻拉住他的手:
“展谦,你才不会信这些人胡说八道对不对,你知道我不可能做这些事,你和老太太说啊!”
她目光满是殷殷希望,他心中震荡,将她拉到身后便要向老太太做手势,却陡然被厉喝声打断:
“这一次不准你再护着她!”老太太声色俱厉,声音尖利如夜枭,隐隐刮得人耳膜生疼,“展谦,你耳聋听不见,口哑说不出,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就是你什么都听她帮她才让她有机可趁!她这一次害你弟弟,下一次就要害你!你不要再说她清白无辜那一套,不是我霍家欺人,事实摆在眼前谁也抵赖不了!除非钟雪落能够拿出她没有参与其中的证据来,否则你今天定要休书一封,要这个女人滚出我霍家大门去!”
那句尖锐刺入耳中的话仿佛是万钧雷霆陡然劈下,万万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万万没有想到会到这一步,雪落目瞪口呆楞在原地,极冷的风呼啸而来,全身陡然裹满了冰渣子一般,冰寒入骨,冰寒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