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土真的土遁了?还是飞过去找自己了?夏小橘一下午百无聊赖,托着下巴发呆。
一直到将近下班,他才出现,回复说:“平安就好。”
夏小橘问:“吃了么?”
“没有,才醒,要去开会,先走了。”
“你这是哪门子印度时间啊?”她笑,“是不是又有大项目?那我下班去找你好了。”既然不能作汇总,她轻闲得很。
然而陆湜祎没有回复,他的状态很快变成脱机。
之后数日,杳无音讯。夏小橘纳罕,打他手机,依旧是关机。难道他被拉去设计奥运场馆,还是接了什么保密级别的项目,需要闭关修炼?
那些积累在心底的话,那些小小的试探,又要如何表达?难道直接写一封电子邮件,说,俺稀罕你,你稀罕俺不?
出差的同事辗转着回到北京,工作上的事情多起来。夏小橘随意打发胃肠,有时在路边吃份凉皮,就算晚餐。公车上有补习晚归的中学生,拖着书包,大声抱怨期末考试题目太刁钻,又互相调侃谁和谁之间是否有些暧昧的小情怀。看着这些比自己小了若干岁的孩子们,依旧重复着类似的少年烦恼,她心中温柔地怜惜着,如同怜惜春天草坪上若有还无的一抹青翠,怜惜嫩黄嘴尖初试啼生的雏鸟,那些刚刚萌芽的,懵懂的未经世事的,所有的纯然与天真。
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很多事情,都模糊了时间的界限。
还有很多人,他们的名字不过是一个符号,只有提起的时候才会从大脑沟回里提取数据。
而那些熟悉的,曾经天天混在一起的伙伴们,也不过偶尔相聚,说一些陈年往事,交换一些新鲜八卦。
曾记得黄骏问过自己,是否能分清感动和心动的区别,当时自己的话语无比坚定,此时此刻,想到陆湜祎,竟然迷茫起来。
对他,究竟是感动成全了心动;抑或面对不同的人,爱情也有不同的模样?
然而走了那么远的路,绕了那么多的弯,面对这样一个人,是希望不管天荒地老,都能和他牵着手走下去的,永远也不要分离。
夏小橘摸着发卡,想起陆湜祎体贴关注的目光,心中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