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艳妾夺心 ”查找最新章节!
柳时元听了,便沉沉地看着罗茜雪,说道:“茜雪,你可知,这天下的事儿都是难定的,变就是不变,不变就是变。无便是有,有也便是无。一切总之都是临花照水,可世易时移,沧海桑田,有些事儿就算当时是磐石般不动,海枯石烂的,可天长日久,总还是会水滴石头穿的。”柳时元说了这长长一席话,自是大有深意,可是在罗茜雪听来,却是一头的雾水。她只是怔怔地看着柳时元道:“时元,你可在说些什么?我是一句儿也听不明白真切?时元,你可知,我并不会参禅?”
柳时元听了,便不再掩饰。这些话,今日不挑明,日后还是会遇着重提的。于是便沉沉说道:“茜雪,你可知,我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是谁至始至终地关心你、照顾着你?”
罗茜雪听了,便低头微笑,说道:“时元,你原来却是问这个。你不在府里的这段日子,幸而这陈子陵大哥每日来劝慰我、开导我。”她说完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想,如果没有陈大哥的一番金玉良言,恐怕当日我便已经在那庵堂里抑郁而死了。自也不会再和你重见。”柳时元听了,心中苦涩,说道:“不错。子陵素来就是个外粗内细之人,能够一生一世地跟随于他,便是一件幸福的事儿。”说罢,便看着罗茜雪的反应。
罗茜雪心中的疑惑似乎豁然开朗,这柳时元原来竟是这样看着她的?原来,他竟是这般的不相信于她?
她看了看一旁的柳时元,说道:“时元。你这样想,真是不该。陈将军是怎样的人。我又是怎样的人。你如今这样想,可真是让我伤心。”
柳时元便说道:“是么?我知道你虽然是无心栽花,但是你可知,或许子陵却是一心一意在为着你插柳呢?其实我有时想,你们两个,也只是般配的很。要是我柳时元真的一时死了,或许就真的好了。”
听了柳时元这话,罗茜雪连连摇头,她大着声儿说道:“傻子。你难道不知,陈将军的心中,一直便就只有贵妃娘娘一人么?我都看得出来,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柳时元便叹道:“我岂会不知?可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时光无情,而人心也自会变的。潜移默化中,或许子陵便觉得你哪儿都好也未可知。”
罗茜雪便心知柳时元绝对是误会了,现在一时也无法解释,只等他遇到了陈子陵,待陈子陵与他好好说去罢。
于是她凝了凝神儿,说道:“时元。我想你是绝对误会了。你这样想,我真是很不开心。我待陈将军就如同我自己的亲哥哥般。你的这些猜想,可都是空穴来风,可是再没有的事儿。你若是不信,你大可自己去和陈将军说去,你们不是几十年的发小么?”她顿了顿道:“不过时元,我想,你就这样去问陈将军,他听了定会将你骂个狗血喷头。你信也不信?”彼时的罗茜雪似乎是已经气极。
柳时元看了看她的眸子,心中涌起一股想要拥抱她的冲动。再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快要到中午了,于是他方朝着罗茜雪说道:“我是好心而已。”这话刚一说完,便看到罗茜雪的目光又是一阵恼怒之色,赶紧换了话题说道:“茜雪,你刚才可是要到哪儿去?咱们聊了这半日的话,可是将你的正事都给忘了,原是我的不是。”
罗茜雪听了,便没好气地说道:“我是要去白马寺上香去的。”
柳时元便接接了问:“茜雪,可是为谁上香,为谁还愿?”
罗茜雪有心气气他,便说道:“那可多了。有我的养父,我到现在还没有为他报仇雪恨呢。所以,你的处境还是很‘危险’。还有我的父亲,如今他还没卸甲,还没到商州来看我。我也甚是想念他。还有……”她看到柳时元眼中满是期待的神色,缓缓说道:“还有我的陈子陵陈将军大哥,我要保佑他得一位及其美貌可人的夫人。陈将军这十几年来,一直是孤身一人,可也是可怜的很。”
柳时元在旁沉沉地看着她,见她住了口,方问道:“那么便没有人儿了?”
“当然。我去了那白马寺,就是为这三人还愿的。”罗茜雪马上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我真该死,竟然忘了我母亲和我的嬷嬷。”柳时元问道:“那么,这便没有什么人儿了罢?”罗茜雪重又挎上包袱,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没有了。自是什么人儿都没有了。时元,你可还有什么话儿?”柳时元果然露出沉沉的失望之色,叹了口气,对着罗茜雪道:“那么,你便去还愿去罢。我在这里绊着你,耽误了你上香的时辰,岂不是大大的罪过。”罗茜雪见他这般说,便低了头道:“时元可是说完了,那我也该走了。”见柳时元丝毫没有留住的意思,闷闷说道:“那我可就去了。”
说罢,边走边行,一步三回头的,见柳时元还是呆在原地不动,只是深深地看着她,心中恼怒。她少不得大声对着柳时元说道:“时元,我且问你,如今你是回府还是不回府?”
柳时元只是沉沉地看着她,听了半响不动,继而深深说道:“茜雪,我自会回府。”罗茜雪听了,脸上方露出喜色,她脱口而出道:“时元,这是真话么?”
“自是最真不过的了。”柳时元诚挚地看着她,又说道:“只是,有些事,你还不知道,所以还得等上一阵子。你如今一人在府里住着,那些玉佩啊什么的,可都要保管好,免得到时信物都弄没了,一时都没法承认了的。”说罢,倒是自己先走了。倒惹得罗茜雪在柳时元后面大叫:“柳时元,你这番和我,都是说的些什么话儿。我是越发的听不明白儿了。我的玉佩,自和你有什么关系么?我看你脑子根本就没好。净说些胡话。”看着柳时元的身子已是越发潇洒地走远,她又狠狠地说道:“再说,我小瑞哥哥给我的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便一路又朝着白马寺的方向而去,这半日,见到了柳时元,弄得她失魂落魄的,见到了这释迦摩尼的舍利,也是心不在焉,更别提能见到所谓的真身了。
到了第二日,她兀自还在庵堂里,心中气闷,见了案几旁的木鱼,心中想到:这柳时元既然已经活着回来了,我这厢还在替他敲着木鱼,难道不是在折他的寿么?真是罪过罪过。将木鱼和佛经又好生地收起来,便在庵堂里四处转起圈圈来。柳时元一日不回府,她罗茜雪的心便一刻也不会宁静。
听到了外间的脚步声,她便知道,是小环又来送饭了。自己不是刚吃了早饭,这会子就又吃起午饭来了?时辰过的是这样的快?难不成自己竟在这里转圈子转了好半日?
见小环进了来,放下手里的托盘,罗茜雪看着这些素菜,忽然对小环说道:“小环,从今儿个开始,我可要开始吃荤了。大鱼大肉的,你备着便是。”小环听了,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讷讷问:“夫人,不是说要为大人守节,不吃荤腥的么?”待看着夫人的桌上,已然不见了佛经和木鱼之物,心中便觉得更是奇怪了。
罗茜雪便大声说道:“我要吃荤腥,自有要吃荤腥的道理。小环你可知,你们的柳时元柳大人,可没有死,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儿呢。”想想她觉得不解气,继续说道:“小环,想来,这些都是我一天天瞧着木鱼,诚心祷告出来的。”
谁知小环听了,心中自是难掩不住的高兴,喜的她连连问道:“夫人,您说的可是真的?大人他……大人他竟然没有死?这是真的么?”她见夫人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又问:“夫人既然这么笃定,夫人可是见过大人了?”
罗茜雪听了,便点了点头,闷闷说道:“可是你们大人,他如今,竟还不愿意回府呢?”想着他今日早上的那番言语,心中甚是气闷,说道:“他不回来,我便在这儿守着他。”她又看了看小环道:“小环,你去告诉管家,就说大人没有死,好好儿的活着回来了。去将这消息告诉府里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