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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了。她背上受了很重的伤,一整夜发着高烧,昏迷不醒。
幸亏有文渐在她身旁,替她上药,又守了她一整夜,她才能那么快就苏醒过来。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四五处,一清醒,就感觉到了背上刺骨的疼痛。
只是疼里泛着一丝凉凉的感觉,应该是文渐已经给她上过药了。她稍稍一动,手腕也传来痛感,这个,应该是她自己咬的。
文渐见她动了,连忙凑近问她:“阿容,你可感觉有何处不适?”
她微微颤了颤眼睫,开口唤了她一声:“文渐。”
声音很轻很轻,带着一丝沙哑。
文渐忍着眼里的泪,道:“我在。”
她又问道:“杜秋呢?”
文渐明显一愣,只愣了一会儿便回过神来,替她掖好被角,避开她的问题,道:“你受了很重的伤,这段时间你就躺在床上哪也不能去,我会给你……”
“文渐,”花想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打断她的话,又问了一遍,“杜秋呢?”
“阿容……”文渐抓起她的手腕,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别问了。”
杜秋死了。
花想容闭上眼,眼角流下了泪。
杜秋死了……
是受她连累而死的。
是因为她逞强,是因为她自作聪明,是因为她没有能力,没有保护好他……
她该怎么去面对杜玉?这个十四岁的小姑娘,遭逢巨变,受了污辱,还没了哥哥,她又该怎么办啊?
她该怎么办……
本是去为她报仇,不仅仇没报成,让黄坪居士跑了,还害得杜秋死在了那儿。
她为什么没有一起死在那儿?为什么死的是杜秋,她却还可以活着?
“我……”花想容抬手盖住眼睛,手臂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疼痛不止,可她更疼的是心。
“文渐……”她哭着,说话都语无伦次,“我让他走的……我说了让他快走,可是……可是他回头了……我……我救不了他……我……”
“我知道,”文渐安抚她,只道,“我知道。”
“我中了迷药……我救不了他……”她的哭声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悲痛,她痛心杜秋因他而死,痛心杜玉的悲惨遭遇,也痛心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知道,”文渐用手抵着头,陪她一起哭,“我知道你中了迷药,这种迷药药性很强,这不怪你,没有人想看到这个结果,你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花想容没管文渐后面说什么。
她的心思都在这两个字上——迷药。
没有人给她下过迷药。
那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就中了迷药了?
她心里有个想法呼之欲出,这个想法让她感到害怕。
她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文渐一愣,看着她的眼睛里有水汽,也有疑惑。
她背后的伤口经不住她这样的动作,又泛出血迹,文渐担心道:“你躺好,现在不要乱动,否则你的伤口又会感染……”
“我得出去。”花想容坚定的道。
“出去?”文渐反问,“现在?”
“现在。”她肯定道。
“你不能出去!”文渐重复一遍,“我是大夫,你现在的状况我最清楚不过,你的身体熬不住你这样折腾自己的。”
花想容语气坚定:“可是我必要要出去,我要弄清楚这一次来暗杀我的人是谁。我本以为是吴越松,可是不是他,我错了。”
文渐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