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昂起头,捏紧拳头,低低吼道:“我就不信,他们能飞天上去!”
他慢慢转过身,沉声喝道:“给我搜!翻遍皇宫,也要把叶翔和白天曜找出来!我就不信,他们能逃到天上去!”
众人齐身应诺,四散逃开。
杜如花扭头看一眼淡然躺于竹榻上小憩的李清容,蹙了蹙眉,轻叹一声,紧跟了司马澄走了出去。
注定,这又是个不眠之夜。
天快明时,距玉露宫不远处的一处废井,慢慢爬出一个娇小的人影。一落下井沿,便伏在地上,大吐特吐。
正事那自以为幸运无比逃出生天的云飞飞云大小姐了。
水!水!该死的水!
沿了地图上的通道一路走过去,居然发现那通道一半浸在水中了,而走到最后居然是口井,井中的浊水,正缓缓往通道中灌。
好容易施展云飞飞的狗爬式泳技冲出水面,已呛了大口的脏水,涩得连舌头都似腾挪不开了。
而千辛万苦爬到了井外,一般是淋漓四流的浊水污泥,几乎没处落脚。
云飞飞才知并非画图人不厚道,不标注一路走有水道,而是因为她这人交了华盖运,赶上个大雨天被困密室了。
当然,她却不知道,她已算是幸运的了,至少,她此刻回到地面时,已经不再下雨了。雨过天晴,浮云淡淡,映在蓝宝石的天际,清新而美好。连湿漉漉树木青草,都散着清冽的泥土气息和草木天然的郁青味道。
略微休息片刻,云飞飞总算回复了部分体力,站起身来,将袖边裙角的污水用力拧了拧,无可奈何地顶着湿嗒嗒的衣裙向前挪步,一路算计着召见干衣裳换上才好。
可惜不等到她换上干衣裳,便鼻塞声重,忍不住张嘴连打两个喷嚏,两手已哆嗦着抱住了双肩。
这两个喷嚏声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这么个冷清的凌晨,虽是惊得几只才有空跑出来捉虫的小鸟嗖的飞开,但料想那些宫人内侍,怎么着也不会这么早便起了床,跑到这个相对很偏僻的皇宫一角来。
可意料之外的事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