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看着兴奋得忘形的司马衷,忍俊不禁,掩嘴偷笑。
“朕什么时候才能当父皇?孩子什么时候长大?”他拉着李太医的衣袖,问出令人喷饭、无奈的问题。
“陛下,皇后十月怀胎,小皇子才能呱呱坠地,出世后大约一年才开始学语,那时陛下再教小皇子叫‘父皇’。”李太医耐心道。
“哦,朕知道了。”司马衷笑得合不拢嘴,“小山,赏李大人。”
“谢陛下。”李太医随着小山退下。
“陛下,臣妾乏了,想歇一歇。”眼见司马衷奔过来,我连忙道,他在这裏,大声吵闹,想静一静都不能。
“哦,那容姐姐好生歇着,朕先回去了。”
司马衷脸上的笑容来不及隐藏,凝固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丝的落寞。
碧浅送他出去,回来后,不解地问:“皇后为什么假扮怀孕?”
我走到窗前,凝眸望着窗外在风中飘飞的落叶,道:“我毕竟是皇后,陛下不留宿昭阳殿,我也不去显阳殿,宫中人多眼杂,势必有人猜到我与陛下只是挂名夫妻。”
碧浅明了地点头,“皇后借怀孕告诉所有人,皇后与陛下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只要碧涵生下一男半女,到时就是皇后的孩子,谁也不敢质疑皇后了。”
其实,这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必须防着齐王司马冏。
司马冏是司马衷的堂弟,独揽朝政之余,很快就显露出好色、淫逸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