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醉了,说起了胡话,碧浅扶着我退席。
冷风一吹,我略微清醒,不过根本站不稳,全身虚软,好像飘浮在半空,碧浅扶着才能走回昭阳殿。
可是,我不想回去,我还想饮酒,一醉方休……我不想清醒,不想心这么痛,痛得这么清晰……不想脑子里都是司马颖的音容笑貌,不想这么清醒地想着他……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一切都没了……
碧浅和几个宫娥拖拽着我,硬是把我拉回去。
不知怎么回事,头越来越晕,越来越困,也许那甜香的酒后劲很足,我喝多了,才这么晕。
寝殿的宫灯都熄了,只剩下一盏。
有人把我抬到床榻上,脱了外袍和丝履,我知道是碧浅,于是抓住她的手,“别走,陪陪我,好不好?”
碧浅没有应声,我费力地坐起身,拽着她的胳膊,眯着眼,“我好难受,你陪我说说话。”
“好,你想说什么?”
不是碧浅的声音,是男子低沉的声音,有点熟悉。
顿时我清醒了两分,使劲地睁开眼,看见一张熟悉的俊脸。我欣喜地扑过去,捧着这张冷沉的脸,“是你吗?这是做梦吗?我是不是醉了,在做梦?”
“你醉了。”他淡漠道。
“不,我没醉……我很清醒,我还可以喝……”我的头好晕,难过地闭眼,又睁眼,“你不要动来动去,晃得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