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他们当我是大晋朝廷的活牌位,方便以后逼我用皇后的名义下诏或下达政令。
孙皓的下属与周权的兵马相比,天差地别,我选择回昭阳殿,继续当皇后,日后再寻良机。
只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周权和何乔知道我想逃走?
永兴二年(公元305年)四月,张方的廢后诏书从长安送到洛阳,虽然是司马衷的圣谕,但是,这无疑是司马颙和张方的意思。
诏书还说,贬我为庶人,迁往金墉城。
我和碧浅欣然来到金墉城,没有宫人,没有护衞,没有行冗余的用物,只有随身包袱,因为这是一个出逃的良机。但是,当夜便有禁衞进驻金墉城,严密看守。
我猜到了,这大有可能是碧涵的手段,就连张方的部属送来廢后诏书,应该也是她暗地搞鬼。
翌日,我刚刚吃完午膳,一行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宫娥、侍衞簇拥着一个娇媚、华贵的宫装女子,碧涵。数十个侍衞候在殿外,宫娥陪着她踏入大殿,趾高气昂。
她坐下来,姿态高标,得意洋洋的嘴脸再也寻不到前阵子呆傻、聋哑、行尸走肉般的影子。
也许,当初那模样,是装给我看的。
春雪喝道:“贵人在此,你一个庶人还不下跪行礼?”
我和碧浅缓缓下礼,“参见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