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翕音说话时,一双绣目亦瞪着景辰。
演得这么像,咋不改行呢?幸亏她脑子清醒,差点就被他这幅表情给骗了。
景辰呡了呡唇,望着叶翕音因为生气而微鼓的粉腮……她这样子他很喜欢,这脾气却又令他着实无奈。
这丫头还是从前那个乌龟脾气,认准了一件事不弄清楚不罢休,不过眼前这幅生气的小模样太可爱了,好想捏一下那张气鼓鼓,粉嫩嫩的脸……
算了,不敢!
拿走叶翕音手里的茶盅,景辰牵起她的手,温和道:“时辰不早了,回去边吃晚饭边说。”
晚间,坐在景辰房中的书案前,叶翕音微垂的长睫望着面前的玛瑙棋子,缓缓问道:“所以,你跟小海当晚赶去县衙的时候,就发现县丞已经死了?换句话说,外头传闻还没传出来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景辰点头:“嗯,只是我眼下尚不能确定县丞的死因跟你作坊出事,这二者之间到底有没有关联,这事儿目前仍在查。”
叶翕音疑惑道:“既然你去夜访府衙,又是如何得知楼嘉钰去找赵何氏的?”
景辰投入一子:“昨日你对她有怀疑,我就派人盯着她了。盯梢的人清早回来报信说楼嘉钰昨天夜里上去找过她。”
叶翕音更加疑惑道:“以嘉钰的性子,他既然知道了这事的真像,为何今日不亲自过来告诉我?而是让赵何氏自己过来说?”
景辰默了默才说道:“他昨晚上连夜回乌丰县城去了,大概……替你打听叔父的消息去了。”
听景辰说完这句,叶翕音的目光从棋盘移到景辰脸上,轻挑秀眉睇着他。
景辰长眉微蹙:“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
叶翕音勾了勾唇角:“你让人盯着赵何氏就罢了,怎么连楼嘉钰的事儿你也摸得门儿清?”
“知己知彼嘛,谁让那厮觊觎我媳妇呢!”景辰说的冠冕堂皇,居然一丝丝脸红的迹象都没有。
“谁是你媳妇!”叶翕音脸蓦地涨红,狠狠一眼瞪过去。
景辰凌唇微微一勾,笑容格外潋滟:“迟早的事。”
叶翕音觉得跟这家伙没法好好说话了,起身就走,却被景辰拉住了衣袖:“棋还没下完呢,怎么这么早就走?你不是还有话问我么?”
叶翕音暗暗搓着银牙:“你不好好说人话,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景辰长眉紧蹙,一脸无辜:“我哪里不好好说话了?昨日你都能替楼嘉钰疗伤,眼下我也同样受了伤,你却不闻不问,你太厚此薄彼了。”
叶翕音蹙眉:“你受伤了?哪里?”
景辰抬手往胸口上一按:“这里。”
叶翕音没想其他,正色道:“受伤了还不老实,把上衣解开给我看!”
景辰很乖,立刻就开始麻溜地宽衣解带……
“伤呢?伤哪里了?”叶翕音的目光在景辰的胸膛扫了一圈,什么也没看见。
景辰低着头,安静地看着叶翕音澄澈美丽的眸在自己胸膛上来回打量,还有那只微微有点凉的小手……直至叶翕音询问,景辰很认真地回答:“伤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