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翕音喝完顿觉身上倍感温暖,风干牛肉条本就是很能扛饿的东西,这东西在华夏,可是成吉思汗铁蹄作战时的行军干粮。
他俩这顿饭吃的虽然简单,却也很舒服了。
“我先前的确跟叶清和红竺去了赵姥姥烧麦馆,只是在那里遇到一个买烧麦的男人行止怪异,而且我当时闻到他袖子里有……”
叶翕音原本捧着碗奶茶边喝边回答景的问题,可说至此时突然变了脸色。
抬起头直直望向景辰,叶翕音紧张道:“我现在知道了,我当时闻到的气味根本就不是鼠隐草,那是真正的老鼠的味道!”
景辰看出叶翕音的紧张,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慢慢说。
叶翕音把当日的情形与景辰仔细说了一遍,之后给他解释:“鼠隐草,实是因其气味而得名,这种草散发的气味,跟老鼠身上的味道很像,因此,老鼠经常钻进鼠隐草丛中隐藏气息躲避天敌。我当日便只以为那人袖中气味是鼠隐草,这种药材本只有止痒功效,并无毒害,我便没太在意……”
说至此,叶翕音反手扯住景辰的袖子:“那个人后来把那些烧麦上全撒了这种东西,还给很多小孩子服用,那些孩子会不会变成孟四那样?”
景辰此刻也长眉紧蹙,沉声肃然道:“恐怕后果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
他说完这句,抬眸看向叶翕音,果然见她惊诧地睁大美眸,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
伸手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轻扶后背为她放松身体,景辰心疼她太过紧张,放缓了语气温和解释:“你今日看见的那些东西,其实就是鼠疫的病源。”
叶翕音惊呼:“鼠疫?!那城中百姓岂不是要尽数遭殃?”
景辰点头,语声中少见地带出几分沉重:“而且这些鼠疫还不同于一般的鼠疫,一般的鼠疫只是被老鼠咬伤之后单个患病,若不接触病人的食物或者唾液进入血液,通常不会被传染,而这里生产的鼠疫源头是经过变异的鼠疫,患上这种鼠疫的人会变得性情狂暴,主动攻击身边人,并且传染的几率和死亡都会大大提升。”
听景辰解释完,叶翕音突然想起孟四吃下馒头后的变化,又想起那些奇怪的血眼老鼠,顿时反应过来,说道:“那些老鼠是食用同伴血肉长大的,因此它们身体里携带的鼠疫,就相当于浓缩了同伴身体里的数倍浓度,所以才会有这般强横的效力。”
景辰知她平日博览医药典籍,对此类事物一点就通,点头道:“说的一点没错,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马上制止外面已经散播出去的疫病,并尽快捣毁这个窝点。”
下午,景辰让叶翕音留在屋内养精神,自己则又返回血窑去转了一圈,待得天已黑透才回来。
叶翕音见他迟迟不归,担心地在房里坐立难安,见他平安回来才总算松了口气。
她在房内时并没往脸上抹炭灰,秀美的玉颜白皙胜雪,细致的连一个毛孔都看不见,一双大眼睛若山中灵泉,美丽清澈,此刻却因为担心他而蒙了薄薄的水雾,越发惹人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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