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内的团绣牡丹大迎枕上,此刻斜倚着个绝世美人,穿着与她一样的雪锦宽衫,同样才出浴的模样,甚至她还能看见他胸前微微敞开的领口里有氤氲水汽……
当然,最迷人的,还是喉结下方两根如玉髓雕琢的精致锁骨。
叶翕音深呼一口气,努力咬着嘴唇才能控制住浮想联翩的心思。
景辰这样刚出浴的模样实在太潋滟,她居然有种想去剥他袍子的冲动,叶翕音觉得自己好像自从经历了那事之后,就被景辰给教坏了。
就在叶翕音脸红心跳,胡思乱想的时候,景辰缓缓开口了:“不是说好等我一起沐浴?”
叶翕音往床头蹭了蹭,低着头,两只小手绞在一起,声音呐呐:“我……我以为你要忙到很晚……所以就……啊!”
叶翕音尾音还没落,突然感觉腰身一紧,对面的景辰居然用长腿一钩,就勾住她的小腰将人抛入自己怀里。
将她紧紧箍在胸前,景辰顺势把脸全埋进眼前香喷喷的雪颈里,边嗅边低声道:“居然敢偷我书房里的资料,说吧,这次怎么罚?”
叶翕音身子蓦地一僵,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劫,声音小小地商量:“能不能……不打p股?”这个惩罚方式实在太丢人了,三天两头被打这地方,她还要不要出门了。
景辰竟似很好说话的模样,痛快点了下头:“好”
叶翕音漂亮的大眼睛顿时亮了,充满期待地抬起眸,巴巴望着近在咫尺的倾城美颜,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景辰此刻凤眸微暗,附身靠近叶翕音耳侧低声道:“这次的惩罚是……”
七日后,清晨。
景辰照旧卯时二刻起床,梳洗毕,才走出雅舍,红竺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红竺先掀开大床的帐子往里头看了一眼,随后又跑去净房里扫了一圈,入眼果然如她所料,跟这几天的境况一模一样。
坐在床边的绣墩上,红竺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床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红竺赶紧起身去看,就见叶翕音揉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红竺赶紧回道:“才卯时末(早晨七点),时辰尚早,姑娘再睡会儿吧。”
叶翕音闭着眼醒了醒神,随后坐起身道:“今日跟翠玉姑越好谈鼠疫方子的事儿,不能再睡了。”
把帐子挂在床侧悬着的彩金莲钩上,红竺伺候叶翕音更衣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细细打量她的容色。
叶翕音此刻才睡醒,乌黑的发髻散落下来。却更得她肤色白若樱梨,两腮浅晕桃花色,一双明眸若含秋水,竟不见半分疲惫之态。
红竺的眉头渐渐舒展,刚才独自叹息时的忧色一扫而逝,下一息就不自觉勾起了唇角。
叶翕音听见红竺偷笑,低嗔:“怎连你也学得说话行事遮遮掩掩的。”
红竺含笑反问:“这事儿姑娘当真要奴婢拿在明面儿上说么?”
叶翕音略想了想,淡然道:“此刻只你我,你说罢。”